允兒揮舞著銀白色的勺子挖了一大坨她前麵盤子裏的紅豆,嘴裏接道:“關於唐笉什麼,如果是他小時候尿床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聽說那怪胎五歲起就不尿床了,也就是我出生那年。這紅豆味道一點也不正宗呀。”

“不是那事,我才不想知道那種事。”她像是那麼有怪癖的人麼?

“那是什麼?”允兒眨著美麗的大眼睛。

“我想問一下……唐笉除了我,還有其他人嗎?我的意思是,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在外麵有什麼交好的女性朋友?”支支吾吾大半天才算是含蓄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什麼唐笉包養情人之類的話是始終都問不出口的。

“你的意思就是他在外麵有沒有小三?”允兒一語道破。

她的手指交纏著,看來有些緊張,聽到允兒的話她還是點點頭。以前沒住一起她可以不追究可以裝作不知道,既然都訂婚了也住在一起了,那麼她也不能裝聾作啞下去了。疑問盤在她心頭也挺難受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

因為她已經決定要好好愛他了。

“你說誰養小三都可能,但是唐笉不可能。這麼告訴你吧,他的交友原則是不腳踏兩隻船。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在酒吧裏玩,那天有些晚了,同行的人都找了自己的一夜情對象回去,可是他沒有。有一個長得很美很銷魂的女人邀請他,他拒絕了,理由是他有固定女伴。以前沒和你訂婚他尚且如此自律,更何況他決定與你走下去了。如果他在外麵拈花惹草,那麼便是你們的關係結束的時候。所以你的懷疑不成立。我說這些你懂了?”

是唐笉做得太過分了,還是這個丫頭眼裏不揉沙了呢?

“我就是覺得應該有那麼一個異性對於他來說是不同的,他有沒有什麼難忘的前女友之類的?”

“要說難忘大概就是初戀吧,這是唐笉的心病。你也知道初戀時的感覺,很難忘。”

“他的,他的初戀是怎麼樣的呢?”

那個時候唐笉才出國,獨自一人在異鄉求學,再強大的人也會覺得孤獨。便是在那種環境下他認識了他的初戀安安。在中秋節這樣的中華傳統節日下學校華人留學生組織放孔明燈。空曠的大廣場三三兩兩地人聚集在一起,一盞盞白色巨大的孔明燈緩緩上升,寄托著無法回家的哀思消失在空中。在這種環境下唐笉還不墜入愛河那便是沒有道理的。

安安那個女孩子與一般溫婉的高雅女子不一樣,她是一個性格活潑獨立的孩子,為人隨和,喜歡吃地邊攤,穿地邊攤,可以和一眾人都可以打得火熱。即使有了唐笉這麼優秀的男朋友,她還是穿著幾十塊的衣服到處跑,放學後就去打工。

那個時候允兒甚至都認為安安會與唐笉走到最後,隻是沒想到煞羨眾人的一對神仙眷侶最後會分道揚鑣。在回國後唐笉把重心放在事業上,某些時候,允兒看見他身邊的女人都會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的某些地方像極了那個安安。她真害怕唐笉就這樣陷入了過去,可是當看見笈笈之後,她又仿佛覺得唐笉應該是走出來了。

聽允兒說了唐笉的過去,心裏竟然十分嫉妒,唐笉原來也有用情深刻的時候,他們一起放燈,一起打工,一起去福利院做義工……都是美好的篇幅。最後她隻得失魂落魄地同允兒告別。

允兒滑著手機屏幕,最後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唐笉:“喂,你在哪裏,出來我有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我現在走不開。”他的聲音壓得比較低,似乎是不想吵醒某人。

“笈笈剛問了我你以前的事,關於那個安安的。我都告訴她了,看樣子她有些難以接受或者是悵然若失。”

“允兒,安安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