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的人沒有出現,李爾卻來了。他低沉著嗓音說:
“笈笈,我來看看你。你千萬別怪唐笉。”
“我不怪他,我隻是恨死他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有些心灰意冷。她還能對他做指望嗎,這樣囚禁她,也不給她一個罪名。如果說是因為她和一個男人夜不歸宿而生氣的話,她可以接受。她卻不能接受這樣不聞不問,放任她一個人孤獨著,胡思亂想著。
笈笈抱著阿狸坐在蛋形的吊椅裏,光著一隻腳在晃來晃去,吊椅也不在如時鍾擺動。李爾自顧自的在檸檬黃的皇冠形的沙發上坐下來,便獨自開口了:
“有些時候我也不太明白他對你的所作所為,授意金老三修改你的誌願,乘著你喝醉把你帶到酒店去。你應該是很不願意與他訂婚吧,所以他準備用孩子來拴住你,可是孩子因為安安的緣沒有保住。而你依舊在與尹夏糾纏不清,還與他夜不歸宿。所以你應該是觸著他的底線了。”
所以李爾特地來是想告訴她這次她錯得有多凶,有多離譜了?她真想笑。
他看了一眼笈笈的表情估計是猜到她在想什麼:“我不是來做唐笉的說客的,唐笉不知道我來了。”
“那又有什麼關係,他說不說你都會替他做。”他可不是為他做了多年的助理嗎,該想的該做的都會替他完成。
“那隻是我的工作而已,而我隻是比較了解他而已。”李爾顯得有些無奈,他就是想告訴她那些她不了解的事實。
“你知道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你的身份被曝光了,當然也有不實的報道,唐笉就一直在處理這件事,這件事給你的家人帶來了不少傷害,他希望等風頭過去了你再去上課。”而對於尹家二公子的動靜他還閉口不談,現在唐笉最為頭疼的便是這件事。
笈笈沒有聽下去的耐心,她不想見到任何人,不想聽到任何事,她就是要他親口給個答案而已。
最後李爾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其實他不會愛人,越是他在乎的人越不知道怎樣去愛,如果某一天他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你要好好地聽他解釋。”
不可原諒的事?她不知道要真到了那天她會怎麼做,怎樣選擇。
她依舊是絕食,有人來敲門就發脾氣扔東西,如今這夫人的頭銜也是越來越有樣子了。第三天的半夜裏她接到一個電話,這還是第一個電話,不然笈笈真以為那部電話是個啞巴。
她一個人在陽台上對著電話喂了半天也沒人說話,應該不會有人打錯,那麼便是唐笉打來的,他這樣不說話算怎麼回事。
“唐笉,別讓我對你失望,你囚禁我算怎麼回事?你是算定我不會報警吧,你說話呀。”她急得快要跳腳了,而他還穩如泰山。
“我恨死你了!”
“笈笈,乖乖吃飯,等我過幾天來看你。”幹燥的是嗓音吐出的卻是無情無義的話,他本來想說:外麵全是針對你的報道,我不想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