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兩人默不作聲,從國際大廈買回來的東西被遺棄在沙發上,無人問津。
冷靜下來的唯一,真心覺得今天這事根本就是自己小題大做了,她原本不想發脾氣的,隻是因為一時的害怕,心裏的刺拔不出來,紮的疼,才找他發泄。
可是話已說出口,脾氣也發了收不回來了,雖然情緒已經冷靜下來,突然反常的他還是令她心有餘悸,估計問是問不出來了,那就先擱淺吧,冷戰開始。
唯一想做一個吃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人,想做一個無憂無慮的人,可這並不代表她沒心沒肺,她不願意他把什麼都放在心裏獨自承擔,兩個人既然在一起,就要坦白相告,不管是高興的還是憂傷煩惱的,哪怕另一個什麼忙也幫不上,但她能做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和安慰者,給他一個擁抱和吻還是可以的。
推門回到房間,唯一連澡都懶得洗,就爬上了床休息,之前在外麵發了脾氣,又吹了風,頭暈暈沉沉的,她估摸著睡一會兒就沒事了。
平常她不舒服早就貼上去撒嬌了,今天她在賭氣,既然他什麼都不說,那她也懶得因為一點小事而去跟他撒嬌什麼的。
想著想著,唯一感覺眼皮很重,不知道什麼時候沉沉睡去。
東方翼看著她走去房間後便沒再出來,心想肯定是一個人在房間生悶氣,又是長長的一聲歎息後,他開始一件件的看她精心挑選回來的母嬰用品,眼裏柔光一片,嘴角這才慢慢微翹。
把東西全部整齊的放好後,東方翼輕輕打開門,露出一條縫,朝裏看了看,她已經睡著了,不知道看了多久,東方翼再次輕輕關上門,走去廚房,晚上她還沒吃東西,等下肯定會餓醒。
看著鍋裏翻滾的白粥,東方翼有些出神,白粥滾滾順著鍋沿哧哧的冒了出來都沒發現,半天才回過神的東方翼暗自咒罵一聲,趕緊掀開玻璃蓋子,由於太燙手沒握住,一不小心,蓋子“砰”的掉在了地上,發出巨大聲響,玻璃蓋子也摔碎了。
這還不止,蓋子打翻掉到地上時他準備伸手去接,免得掉在地上的聲音打擾到唯一休息,手不知道怎麼回事,碰到了正在煮粥的鍋,粥和鍋連翻倒在了地上,滾燙的粥甚至有些倒在了他手背上。
他倒吸一口冷氣,來不及清理地上的狼藉,趕緊打開水龍頭,用冷水衝洗掉右手手背上的熱粥,洗澡後他才發現手背上已是暗紅一片,嚴重的地方已經起了水泡。
他皺眉忍痛的瞥了眼手背,蹲地上心不在焉的去收拾狼藉,緊接著又重新熬了一鍋粥,這次他不敢再大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鍋看,直到粥熬好。
粥熬好後,他又回到了房門前,之前那麼大的聲響都沒吵醒她,看來今天是發脾氣累到了,東方翼抿了抿嘴,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想叫她起床吃點東西,順便洗個澡。
“唯一,起來吃點東西再睡。”東方翼走進去後坐在床邊輕聲細語的在她耳旁喊道。
小家夥睡得還挺沉的,床上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又用手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唯一蹙眉的哼了聲,東方翼心下一驚,趕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和額頭,“該死……”
“她發燒了。”張敬斌給唯一量完體溫,看著體溫計道:“三十八度,還好沒超過三十八度五,不然會很麻煩。”
東方翼一直不離眼的看著病床上還在沉睡的人,眸裏的愧疚之色落入張敬斌的眼裏,“怎麼好端端的突然發燒了?”
“現在該怎麼做?她懷孕了不能打針吃藥吧?”東方翼繞開他的問題,眉頭緊皺。
“這就是我剛說的為什麼幸好沒有超過三十八度五。”見他直接躲避他的問題,張敬斌也識趣的不再繼續問下去,兩個人的問題還是他們自己解決的好。
“直接說重點。”語氣微冷。
“現在她的體溫未超過攝氏三十八度五或以上,身體也沒有異常症狀,應該是急火攻心再加上受涼了,突然引發的高燒,目前不用吃藥打針,你直接用物理降溫法幫她退燒。”
東方翼抬頭,耐心快達到極致,“具體怎麼做?”讓他說重點,還在羅裏吧嗦。
張敬斌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的外甥,“她怎麼會急火攻心的?”語氣頗有些埋怨,“她現在是孕婦,你得讓著她,萬一有個什麼好歹,我怎麼向……”
怎麼向你父母交代,話還沒說完,就被東方翼的眼神震懾住,他趕緊打住,說重點,“你可以用溫水反複給她擦身,然後在她的腋窩、頸部和腹股溝部放置冰袋,盡量讓她的燒趕緊退下去,孕期的人能不打針吃藥就不打針吃藥,要是燒到三十八度五伴隨著身體不適,到那時用藥會很傷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