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跟蹤信號驅車趕到斜坡那裏的時候,隻看到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停在路邊,其中一輛甚至靠近斜坡邊緣,他趕緊踩了刹車,和冷夜軒一並走下車。
一看現場的情況,就知道發生過強烈的追趕,而從附近車胎的痕跡來看,其中有一輛車開的不是很穩,看來是屬於新手級別的,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新手是自己的小妻子。
東方翼和冷夜軒一人走到一輛車前找尋線索,很快他們的猜測便得到了證實。
冷夜軒勘察完後,走到東方翼身邊,觀察了下他麵前的這輛車,淡淡道:“看來兩輛車發生過強烈撞擊,而且是我查勘的那輛車撞的你麵前的這輛車。”
“嗯。”東方翼試著拉了下車門,沒想到一下就打開了,頭探進去一看,車鑰匙還在上麵,他在車裏四處看了一下。
忽然……紫色的瞳孔驟然一縮,他在駕駛座位下麵看到一個熟悉的東西,唯一撒嬌讓他買的發箍,他撿起來再次確認,沒錯,就是唯一的。
難道她之前在這輛被撞的車上?那她人現在在哪裏?看著手裏的發箍,東方翼的心裏陡然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從腦子裏冒出來。
冷夜軒見東方翼鑽進車裏半天沒出來,覺得有些不對勁,走過去敲了敲車窗,“發現了什麼嗎?”
“唯一的。”東方翼的半個身子從車裏出來,拿著手裏的發箍給他看,弩定道:“唯一之前在這車裏。”聲音微涼,帶著陣陣寒意,眼底最深處是濃濃的擔憂。
“雷子,是你們來了嗎?救命啊!”
這時東方翼和冷夜軒同時聽到一個虛弱的呼喊聲,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兩人互視一眼,尋著聲音走去,呼喊聲是從斜坡下麵發出來的。
走到斜坡處,差不多有一層樓那麼高,兩人看到一個男人正趴在下麵掙紮著想要起來,動彈了幾下,還是沒有成功,東方翼正要開口,被冷夜軒擋住了。
冷夜軒朝他搖了搖頭,看著下麵的男冷冰的開口問道:“下麵這位先生,我們是路過的,聽到你的呼救聲音,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開車男陽子聽聞後,原來不是陽子他們尋過來了,而是陌生的人,這個時候他也沒想那麼多,為什麼這麼偏僻的地方還有人經過 ,一心隻想上去。
“上麵那位先生,我被人推下來了,可以先拉我上去嗎?”
冷夜軒從東方翼車裏找到繩索,丟下去,沒幾分鍾就將下麵的人給拉了上來,他們這才驚異的發現,他的眼睛周圍紅紅一片,好像被什麼東西傷過,似乎看不清他們兩個。
開車男因為眼睛看不清,所以不知道麵前到底有幾個人,更加不知道站在他麵前的是什麼人。
“不知道你是被什麼人推下去的,被搶劫了還是跟人有仇啊?”東方翼眸色暗沉,盯著他,冰冷的問道。
開車男愣了下,這才發現還有一個男人在場,聽他的聲音十分的冰冷,讓他不由自主的渾身發抖,不得不屈服在他森寒的聲音之下,但骨子裏還是不肯就範,就算他們救了他又怎樣,憑什麼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他又憑什麼告訴他們。
“不肯說是嗎?”東方翼已經沒有好耐心跟他磨下去了,一腳狠狠的踢在他受傷的腿肚子上,痛得開車男臉色煞白,額頭不停的冒著冷汗。蹲在地上哇哇大叫。
而東方翼早已握在手裏的槍抵在他腦門上,“現在肯說了嗎?”冰冷的語氣,嘴角劃化一抹殘酷的弧線,眼裏肅殺四起。
對付這樣的人,隻能以狠治狠。
盡管開車男看不到,卻已經感覺到來自說話人地獄勾魂使者般的氣息,抵在他腦門上的冰涼東西,讓他早已繳械投降,哆哆嗦嗦的求饒道:“別,別開槍,我說,我說就是了。”
東方翼死死的盯著向他求饒的男人,聽他結結巴巴的講述被人推下去的經過,他手裏的槍再次緊緊抵著他的腦門,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個男人。
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竟然讓他的唯一吃了那麼多的苦頭,簡直是該死,讓他死一萬遍都不夠。
東方翼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唯一是不會開車的,可他們竟然逼得一個不會開車的女人冒著生命危險去開車逃命,她到底經曆了怎樣可怕的遭遇?
憤怒,從未有過的憤怒將他的理智徹底淹沒。
他想也不想的扣響保險裝置,嚇得開車男當場尿濕了褲子,渾身都在發抖,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饒命啊,不關我的事的,都是輝哥指使的。”
東方翼知道他口中的輝哥就是劉岑輝,想不到他會對一個弱女人下如此狠手,還是他最愛的女人,不可原諒,該死,早知道當初就不該仁慈放他一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