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和查理也都相繼退下,隻留下黃秋娘和丁大人在房子裏。丁大人坐在沙發上,招招手,讓黃秋娘坐過來。黃秋娘本來是站著的,聽了丁大人的話,便大大方方的坐了過來。丁汝昌用迷離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黃秋娘,捏了她一隻嫩手,左右看看,細白嫩肉的,軟綿綿的,纖細的手指,好像是生靈的體現似的。
“你今年幾歲了?”
“虛歲二十。”
“你唱過戲?”
“是的,在草台班子,唱花旦,唱青衣,唱小旦,反正什麼都會點兒。”
丁汝昌看著眼前的妙齡女子,心裏不覺癢癢起來。握著她的小手,也微微的顫抖起來。他此時此刻真想一把樓過她,好好的來一場枯木逢春。可是,自己的身份又讓他不能太猥瑣了,得慢慢來,反正是到嘴的鴨子,什麼時候不能煮熟吃呢?
“你會唱《貴妃醉酒》裏的一段嗎?”
“會一點,唱不好,你可別嫌棄呀。”
“哪能呢。你就唱吧。我給你打著拍子。”
於是,黃秋娘就和著拍子,唱起了京劇《貴妃醉酒》裏的一段唱腔。她的聲調圓潤,細膩,動聽,聲情並茂,再加上很熟練的演唱技巧,早就把在一旁打著拍子的丁汝昌,聽得是如癡如醉,賞心悅目了。聽著聽著,丁大人突發奇想,脫去了黃秋娘的鞋子,開始把玩起她的一雙嫩腳丫來。
這會兒,丁大人倒是成了奴仆,跪在黃秋娘的腳下,懷抱著她的兩隻小腳丫,愛不釋手;上麵黃秋娘的唱腔開始走調了,下麵玉米般的腳趾,一個一個的被丁大人放在嘴裏品味著,豐腴的腳心兒,肉呼呼的腳背兒,都成了丁大人心愛之物。
正在他陶醉其中,不能自己的時候,門外突然想起橫路參謀長的報告聲。來的真不是個時候,這個橫路,沒有見到現在是準備休息的時間嗎?還有什麼天大的事情,要在這個當兒來打攪本提督不成?不滿歸不滿,要務歸要務,還是讓他進來吧。
但是,且慢,先讓黃秋娘穿好了鞋子,整理一下衣襟,如果橫路那個小子再晚來一會兒,丁大人的手就轉戰到那衣襟裏麵了。“你就先回去,讓副官給你找個地方安排住下,每天的事情再說吧。”丁大人對黃秋娘說道。
黃秋娘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攏攏淩亂的頭發,低著頭,出去了。正好,這個時候,橫路參謀長急匆匆的進來了,手裏拿著一封信,瞥見黃秋娘離去,心裏奇怪的在想,哎,這不是那天來闖衙門的小女子黃秋娘嗎?怎麼她在這裏呢?
敢情是丁大人叫來解解悶,滿足欲望的吧?“爾等什麼事情?這麼晚了,如此之急?”橫路參謀長將那封信遞給丁大人,說道;“丁大人,這是日本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尹東佑亭大將,親筆寫給你的信,剛才由一個日軍的野中平健少佐專門帶來的。”
“尹東佑亭這個家夥有什麼好說的,還寫信給我。”丁大人接過信,拆開一看,原來這是一封極富措辭委婉,言真意切的信。他為什麼要給我寫這個呢?什麼用意呢?難道是請戰書嗎?不像,整個信的內容隻字未提雙方將要交戰的事情,而是從迂回的角度,大談特談日本明治維新之後,日本積極學習西方。
同時,對比之下,尹東佑亭大將還頭頭是道的分析了大清帝國的北洋水師的種種弊病和閉關自守,而且嘲笑北洋艦隊的主力艦艇已經老化,落伍了。北洋水師的軍艦不僅在速度上,還是炮台的速射方麵都遜色於日本海軍。
見他的鬼去吧!你尹東佑亭不害臊,站著說話不腰痛,還夜郎自大,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我們大清帝國的北洋水師軍艦老化,炮台速射方麵落後等等,這不是放他娘的狗屁嗎?這不是明擺著侮辱我們嗎?是可忍,孰不可忍!
丁汝昌氣憤的扔掉手裏的信,來回度著步,突然停住腳步,對橫路參謀長說;“那個送信的野中平鍵少佐走了嗎?”橫路參謀長說道;“沒有,他還等著丁督門回信呢!”丁汝昌猛然走到辦公桌跟前,拿出筆墨來,飽蘸墨汁,用酣暢的筆墨,大大的寫了四個字;“妄自尊大!”
然後,丁汝昌讓橫路參謀長將剛寫好,字跡還沒有幹透的回信,交給尹東佑亭司令長官的信使野中平健少佐,讓他轉交給尹東佑亭大將。橫路參謀長走後,丁汝昌依然餘怒未消,剛才與黃秋娘的銷魂蕩魄的感覺,都已經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