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把你們三個帶到這裏來,臨時提督耿子奇有令,讓你們複仇!讓你們雪恥!”
“什麼複仇?”白梅不解的問道。
“什麼雪恥?”迎荷也一臉迷惑的問道。
“你們難道忘記了嗎?”炮長劉不孬說道;“那個狗日的西京丸號炮艇炮擊我艦,你們三個當時正在洗浴艙裏洗得正歡實呢,結果怎麼樣呢?”
“結果怎麼樣呢?”方大人仿佛被人揪住小辮似的,反問道。
“結果不是一炮擊中洗浴艙,當時就把你們三個給轟了出來嗎?”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兒,”方大人努力回憶著;“不過,我不大記得了,當時眼前一片白......”
“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回事兒,反正感覺身體一下子給飛起來了。”白梅說道。
“對,那個衝擊力量很大,我覺得差不多有十二級風那麼大呢!”
劉不孬看見三個記憶似乎恢複了一些,繼續說道;“你們三個被掀了出來之後,就落在甲板上了,幸虧當時刮著風,要不然你們就有可能摔成肉餅的。”
“肉餅不肉餅的,誰知道呢,反正是狗日的掃了我的雅興!”
“小日本就是可恨,連人家洗個澡都洗不安穩!”
“小日本就是欠收拾,可氣,我當時正在給方大人搓澡,結果還沒有搓兩下,就覺得身子給飛起來了......”
劉不孬可不想再聽他們三個的回憶錄了,因為時間緊迫,耿子奇這個臨時提督還在等著魚雷發射呢,反正沒有時間扯淡了。於是他就果斷打斷了三個天使的回憶,說道;“現在向小日本複仇的時候到了,你們要帶著滿腔怒火,完成一項艱巨而光榮的任務。”
“什麼任務?”方大人問道。平時在這艘軍艦上,都是他給別人下達命令,現在竟然也有人給他這個管帶下命令了,真是咄咄怪事。
“發射魚雷!”
“發射魚雷?給誰發射?”白梅差點跳起來。
“當然是日艦西京丸號呀。”
“怎麼發射呢?”迎荷問;“這可不像是搓澡那麼容易呢!”
“當然是我來教你們了。”
“那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方大人怒氣衝衝的說道。
“這可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這畢竟是耿大人命令我這樣做的。你如果有疑義的話,可以向耿大人進行詢問。”劉不孬說道。他在說話當中,第一次稱呼耿子奇為耿大人,這讓方大人聽了很不舒服,方大人認為,耿子奇即便就是當了臨時的提督,也是乳臭未幹的小子,也不能在他麵前充當大人呀?如果那樣的話,我方大人往那裏擺,想想吧,我方大人當年在英國艦艇學校學習的時候,你耿子奇還在哪裏呢?
說個不好聽的話,還連你爹跟你媽都不認識呢。現在,居然在我的軍艦上,有人稱呼耿子奇為大人,豈有此理!我現在就去找那個小子理論去!為什麼發射魚雷還要我們陪著,竟然還要我們親自來發射,如果魚雷萬一爆炸了,出了紕漏,誰負責?
這麼想著,方大人二話不說,就蹬蹬的去指揮艙找耿子奇了。指揮艙裏,耿子奇左等右等還不見發射魚雷,眼看著西京丸號炮艇,就要拖著滾滾的黑煙,企圖逃跑了。如果再不發射魚雷的話,恐怕就要失去擊沉敵艦的機會了。
耿子奇正要讓大副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突然見到方大人怒氣衝衝的來了。“方大人,你怎麼來了?”耿子奇向方大人行了個軍禮,說道。
“你還叫我方大人?”方大人一臉怒氣的盯著耿子奇,說道;“我看應該叫你耿大人還差不多。還有,你問我怎麼來了?難道我這個管帶不該上這裏來嗎?”
“方大人,你息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這會兒怎麼上這裏來了?我不是讓你跟那兩個女子服務隊的成員,發射魚雷嗎?”耿子奇說道。
“發射魚雷?”方大人更是怒火衝天;“虧你還說出口!你讓我這個堂堂的管帶學習發射魚雷嗎?我就是為這個專門來問問你!憑什麼呀?憑什麼你讓我發射魚雷,而且還要另外兩個小女子陪著我發射魚雷,難道我成了炮手了嗎?”
“你沒有成為炮手,你還是管帶,隻不過我是想......”
“你想怎麼樣?想篡職奪權嗎?”方大人越說越激動,全身的熱血都在沸騰,他質問道;“想讓我這個管帶靠邊站嗎?想否認我的領導權嗎?想造反嗎?想把這個軍艦上的幾百號官兵引向深淵嗎?想顛覆北洋水師的軍規嗎?想讓濟遠艦姓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