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耿子奇出這個餿主意幹什麼?這不是拿我們開涮嘛!劉不孬心裏想著,或許耿大人說得對,那些女子服務隊的女子,平時根本沒有打過槍,別說是五十米,就是十米,那些娘們能打中我的鳥,我都心甘情願的貢獻出去。
“好吧,讓那些娘們打吧,那第三條呢?”
“第三條就是用拿來的敵艦彈藥,再揍掉一艘日本軍艦,你們行嗎?”耿子奇說道。
哎呀,這三條都很懸兒?都是提著腦袋幹的事情。但是,不提著腦袋幹三件事情,那麼就得現在把脖子一伸,等著來個哢嚓一下,痛快的。好吧,不就三件事情嗎?哪怕是提著腦袋幹也總比現在掉腦袋強,幹好了,實現人身價值,幹不好,遺臭萬年。
所以說,方大人和劉不孬遲疑片刻,也隻好別無選擇的答應了耿子奇所提出的三條。“好吧,我們答應你的條件,但是得給我們配備武器。”劉不孬說。“當然了,我不會讓你們空著手去敵艦那裏去劫取彈藥的。你們聽好了,這三件事情也就僅限於你們這等犯了法的人,明白了嗎?”
“明白了。”方大人和劉不孬都點點頭。
“好吧,去執行吧。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快到黃昏了。你們早點拿來彈藥,我們早點把鬼子的軍艦再幹掉一艘,我們也好早點解決戰鬥,別說你們了,我們的肚子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去吧,讓二副把艦載小船給你們放下去。”
二副馬上遵令將小船準備好了,讓執勤衛兵將被抓的人都鬆綁了。方大人和劉不孬還有白梅,迎荷以及幾個炮手,坐在船上,二副給他們每人都發了一杆長槍。方大人要求使用手槍。他說;“我沒有用過長槍,我能用手槍嗎?就用我的那一把白朗寧手槍好了。”
方大人的手槍已經被二副給繳了。現在一聽他提出要求,便很爽快的將那把白朗寧手槍還給他了。這個時候,假如方大人他們要大炮的話,二副也會給的。問題是他們不要,即便要了,也沒法帶上小船。畢竟小船現在坐著這麼幾個原本就要正法的人,顯得是滿滿當當的。
“都坐好了嗎?開始放船!”二副說道。
放小船到大海的塔吊將小船從軍艦上,徐徐的放入到海麵上。海麵上的波濤洶湧,小船在大海裏,猶如一片樹葉兒,被海浪搖晃的左右搖擺。小船上的人,每人拿一片漿,拚命的劃著小木船,朝著那艘日本軍艦比睿號劃去。
比睿號戰艦遭受到來自北洋水師的多艘軍艦的攻擊,現在已經差不多失去動力,正在海麵上漂浮著。甲板上和指揮艙都在冒著滾滾黑煙。說明比睿號軍艦遭受炮擊很嚴重。還好,彈藥艙沒有被炮火命中。因為艦載炮台都被摧毀了,就是有炮彈也無法射擊了。
比睿號軍艦上的日軍水兵都倉皇的四處在甲板上狂奔亂跑,就害怕再次遭受到致命的打擊。比睿號戰艦上的艦長牛滿島大佐,在指揮作戰的時候,被一發炮彈將指揮塔震塌了,結果牛滿島大佐當即摔了下來,昏迷不醒。
艦長牛滿島依然在昏迷,水手們亂成一團。全艦官兵各顧各,誰也沒有心思去撲火,或者采取措施應對北洋水師艦艇的有力攻擊。現在是一個絕妙的時機,如果方大人和劉不孬等人乘坐的小船,如果能在艦長牛滿島大佐醒來之前,在比睿號戰艦還處在群龍無首的狀態的時候,去拿敵艦的彈藥是最好的機會了。
但是,艦長牛滿島還是很快的就蘇醒過來了。而且他早不蘇醒,晚不蘇醒,偏偏是在方大人和劉不孬率領的一小撮北洋水師的戰艦濟遠艦的官兵,乘坐小船,靠近比睿號戰艦,然後攀登上了軍艦的關鍵時候,蘇醒過來的。
白梅和迎荷從來沒有攀爬過軍艦。更沒有攀爬過日本鬼子的軍艦。現在,看到滿艦的鬼子在濃煙滾滾的甲板上,幾裏哇啦的嚎叫著,狂奔著,她們倆就心裏非常緊張好害怕。但是方大人那臃腫的身體都攀爬上去了,劉不孬也隨之攀爬上去了,所以她們心裏也稍微的壯了膽子,白梅也攀爬成功,順利的跳上了甲板上。
隻有迎荷運氣稍微差一點。她眼看就要攀爬成功,跳進甲板上了,可是在往下跳的時候,結果不小心褲襠掛在了船舷上一顆突起的螺絲帽上。她越急,那個螺絲帽就勾住她的褲襠就越是緊,還沒有等弄掉呢,白梅又一個勁兒的催促她;“迎荷,你快跳呀,你在那裏磨蹭什麼呢?等著挨槍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