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二副,我沒有看清楚是你。”水手長聽聲音不大對勁,馬上仔細一看,原來是二副,馬上做出謙恭的姿態,說道;“都怪我眼睛長歪了,二副,你沒有被碰疼吧?”
“少廢話!”二副說道;“立正!”
水手長馬上立正。二副命令道;“快去,給我把那個狂奔的小子給製服了,捆起來丟到廢物艙裏,不要讓這個家夥影響別人休息,你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二副!”
“那就快去執行我的命令,還楞著幹什麼?”
水手長接到命令後,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把,就把那個狂奔並且還抱著腦袋哀嚎的人給逮住了。“你這個兔崽子,沒有看見現在快要吹熄燈號了嗎?難道說,你想讓整個軍艦上的人,都不睡覺,都要看你瘋狂的跳舞嗎?”
“你是誰?快他媽的給老子放手,要不然的話有你的好看!”劉大隊長冷不丁的被一個家夥給逮住了,而且這個家夥還罵罵咧咧的,嘴裏很不幹淨呢。今天算我倒黴,先是在廚房艙裏,遭到一頓痛打,然後跑出去之後,卻讓這個家夥給逮住並且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想知道我誰嗎?”水手長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好吧,我就告訴你,老子是本軍艦的水手長,小子明白了吧?你給我站好了,別站沒站相的。聽我口令,立正!”可是,眼前的這個家夥,非但沒有立正,反而甩手給了水手長一個響亮的耳光!
水手長絲毫沒有防範,他壓根兒也沒有料到眼前的這個家夥,會給他一記耳光!當即打得他在原地旋轉了差不多有一圈的樣子,水手長還沒有愣過神來呢,眼前的家夥抬起另外一個胳膊,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水手長又跟剛才旋轉的方向,相反的又旋轉了一拳。
好家夥,這個兔崽子八成是活膩了吧?膽敢動手打長官!好嘛,你現在打老子,等一會兒,老子不狠狠的教訓你一頓才怪呢!哼,老子不動手打,老子讓我的新兵來揍你,不把你的一層皮打得褪下來,老子就不當水手長了。
“你還反了你了?膽敢打老子,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麼硬!好,你給我等著,小子,有本事別走,就在原地等著,聽明白了嗎?”水手長拔腿就朝三個新兵的休息艙跑。一邊跑,一邊對那個家夥說讓他別動。
劉大隊長當然不會動了,你不是本事大嘛,好吧,我等在這裏,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對待我的。”劉大隊長嘲笑般的想到。還不斷的揉著酸痛的手,剛才自己的確是用力過猛,兩個巴掌打過去,倒是很痛快,也很解氣,可是打過之後,手都酸痛的不行,看來以後再教訓這樣的不懂規矩的家夥,就得命令部下幹了。
不過,讓劉大隊長感到納悶的是,怎麼濟遠艦的人,不管是當官的也好,還是當兵的也好,都有蔑視權利的傾向。按照道理說,在北洋水師這個官階等級森嚴,上下級關係分明的群體裏麵,是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就在劉大隊長獨自感到迷惑的時候,水手長已經一腳踹開了三個新兵的休息艙。“嗨,快起來!你們聽到了沒有?快點給老子起來!”睦仁天皇和花山中佐還有石原小竺少佐剛剛躺下不久,水手長就突然闖進來了,大喊大叫的,讓他們快起來,好像戰爭打響了似的。
本來,這三個新兵是不會睡那麼早的,但是為了遮人耳目,他們有意的比往常要早躺下,他們躺在床上之後,並沒有馬上睡覺,而是熱烈的討論著那包耗子藥,怎麼會變成了興奮劑了呢?是不是被什麼人給掉包了呢?
“我想問題是不是出在耗子藥怕熱,如果放在涼菜裏麵,效果是不是就好得多呢?”石原小竺少佐說道。但是,他的推斷被花山中佐給推翻了;“不,耗子藥的藥效跟冷熱沒有關係,石原小竺君,我隻能懷疑你在當初買的時候,是不是買錯了?”
“現在情況已經很清楚了,石原小竺君買的不是老鼠藥,而是興奮劑。這一點,從我們吃進鹵牛肉後表現出瘋子一樣的症狀來看,是確定無疑的了。我懷疑,全艦的人都表現出癲狂的症狀來,說不定正是他們都吃了鹵牛肉的關係。”
正在他們各自提出疑問和推斷的時候,水手長突如其來的闖進,把他們偵探般的思路給打斷了。“水手長,難道說大日本帝國聯合艦隊已經殺過來了嗎?”石原小竺少佐多少帶點幸災樂禍的樣子,問道。“小兔崽子,你難道就希望小日本打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