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睦仁天皇發報吧,”耿子奇對大副說道。“就說,九州號戰列艦已經在曾經任過臨時日本天皇的耿子奇,暫且行使艦長職權。關於一號作戰命令,待耿子奇順利返回到大清帝國的時候,再與陛下做進一步的接洽。”
大副拿出紙和筆,匆匆的將耿子奇的命令,一直不漏的記下來了。然後向耿子奇行了標準的軍禮,然後走了出去。耿子奇又對二副說道;“你去集合全艦官兵,到前主甲板上列隊,就說臨時擔任軍艦艦長的耿大人要訓話。”
“明白了。”二副也朝耿子奇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轉身去執行命令了。
軍艦上很快想起了軍號聲。甲板上傳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接著,在軍艦上各個戰鬥崗位的海軍官兵都很快的集合在甲板上,整齊的列隊在前主甲板上。二副將隊伍整理完畢之後,馬上跑向指揮艙,對耿子奇大聲彙報道;“報告艦長大人,全艦官兵除了輪機兵在值機之外,都已經在甲板上列隊完畢,請大人指示。”
“很好。”耿子奇朝二副點點頭,就將日本軍刀從艙壁上摘下來,佩戴到自己的腰間,然後整理了一下寬大的艦長製服,大步朝指揮艙外麵走去。在甲板上,三百多號官兵,都齊刷刷的注視著新來的艦長。他們的眼神當中,無不透露出一種驚訝和困惑。
怎麼回事兒,橫濱方二艦長哪裏去了?怎麼又換上了一個中國人當臨時艦長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呀?正在大家紛紛猜測的時候,耿子奇已經站到了大家的麵前。“立正!”二副突然大聲喊道。全體官兵刷的一下,兩腳一碰,站得筆直筆直的。
“稍息!”耿子奇舉起帶著白手套的手,稍微的往下一壓,麵前排列的整齊隊伍,馬上又發出一聲齊刷刷的響聲,那是他們稍息的動作。“九州號戰列艦的全體官兵們,現在,由我來臨時擔任該艦的艦長,我姓耿,叫子奇,是中國人。”
啊,中國人,隊伍裏馬上發出一陣騷動。怎麼一回事?竟然讓中國人來擔任臨時艦長的職位?這個橫濱方二艦長難道糊塗了嗎?怎麼可以把偌大的一艘戰列艦交給一個支那人呢?就在隊伍裏的騷動 還沒有停歇下來的時候。
突然,耿子奇來了一聲大喊;“立正!”隊伍又是一陣齊刷刷的響聲。那是在雙腳並攏,身子挺直,腦袋朝上的一係列動作。“或許你們當中有人不服氣,認為一個中國人怎麼可以擔任臨時的艦長呢?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我要告訴大家的是,這還不是天大的笑話,因為我剛剛結束了擔任臨時日本天皇陛下的職權,現在要返回中國呢。”
啊,就是這個中國人擔任了臨時的天皇陛下嗎?隊伍裏頓時發出一陣驚歎聲。接著就是長時間的沉默。或許這就是一種被折服的沉默了。“怎麼樣?還有不服氣的嗎?如果有的話,那麼就請他站出來,讓我好好的看看,如果他比我的本事大的話,我情願當著大家的麵,將臨時艦長的指揮權,交給他。有沒有這樣的人呢?”
現場鴉雀無聲,隻聽到海浪聲在洶湧的震蕩。隊伍裏的官兵左右都看看,好像並沒有這樣的家夥出現呀,如果有的話,那他不是有著非凡的本領,就是頭腦灌進海水了。“沒有人嗎?如果沒有人的話,那麼我就要......”耿子奇的話還沒有講完呢,就聽見有三個聲音,連續的響了起來。
“有!”一個家夥站出來了。
“有!”又有一個跨著大步站出來了。
“有!”最後一個好像是當兵的也站出來了。
這會兒,隊伍裏更安靜了,光能聽到波濤聲,大家望著三個家夥站出隊列的前麵,身子挺直著站著,下巴支得高高的,仿佛不敢平視前方似的。有好像是要準備一場殘酷的鬥雞一樣,臉膛通紅通紅的,嘴角在微微的抽搐著。看起來,他們三個一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敢於挺身站出來的。
“你,過來!”耿子奇手指著第一個站出來的家夥,說道。
那個家夥如木棍一樣,直直的走到耿子奇的麵前,站住了。“艦長,我想跟你比試一下摔跤,行嗎?”
“摔跤?”耿子奇倒吸一口氣,好家夥,這個長得跟牛似的壯家夥,居然要跟我比試一下摔跤呢。
“是,艦長,我如果把你摔贏了,你能夠遵守諾言,把臨時艦長的指揮權交給我嗎?”
“當然可以了。不過,我還沒有問你的姓名和職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