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帶鄭曉東心裏一驚;啊,難道說這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耿子奇嗎?他不禁心存敬意,點頭並且哈腰的對耿子奇說了句客氣的話;“鄙人是威風號管帶鄭曉東,後麵這兩位分別是我的大副和二副,我代表威風號炮艇的全體官兵,特別來向艦長閣下還有全艦官兵致敬。”
“不用客氣!我們都是一家人。”耿子奇說著,把手伸向鄭曉東管帶身後的大副和二副。同樣,在耿子奇身後的大副和二副,也笑容可掬的把手是伸向了自己的同行。隨後,耿子奇帶領著威風號來的客人們,興致勃勃的參觀了戰列艦。
管帶鄭曉東和大副還有二副,都被戰列艦的雄偉和裝備的先進化,感到無比驚訝。管帶鄭曉東在參觀前主炮台的時候,望著大口徑的速射炮,看著地上堆放整齊的亮錚錚的炮彈的時候,心裏還在想,幸虧這個軍艦被我們中國人給控製了,若不然的話,光是戰列艦上的前主炮台,發射的炮彈,就夠我吃一壺的了。
大副和二副也被戰列艦的武器設施所歎服。啊,畢竟是戰列艦,大家夥呀!我們的小炮艇怎麼能跟戰列艦相提並論呢?雖然北洋水師有三艘連日本人都自愧不如的重型裝甲巡洋艦,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一艘戰列艦呢。
當他們一行來到魚雷發射艙的時候,那個橫濱方二艦長還在魚雷發射艙裏呆著呢。看見魚雷艙的門突然被打開,一束陽光射進來,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接著聽到了一些腳步聲,還有好多的人影兒在麵前晃動著。
“怎麼,你們戰列艦上的魚雷艙時刻都要有人來值班嗎?”管帶鄭曉東看見橫濱方二艦長,不解的問道。耿子奇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們的魚雷艙必須得二十四小時有人來值守,這是我們戰列艦的要求。你們所看見的就是一名經驗豐富的炮手。”
“啊,怪不得他年齡都那麼大了。”大副感歎道。
“可是,為什麼他不穿製服呢?”二副提出疑問。
可不是嗎?橫濱方二艦長的製服穿在了耿子奇的身上,橫濱方二艦長隻穿著一件毛衣,褲子也是毛褲。因為橫濱方二艦長又關節炎,所以毛衣毛褲都穿在身上了。他的這副打扮顯然跟艦艇上齊刷刷的製服在身的官兵,格格不入。
橫濱方二艦長的嘴蠕動了一下,但是被耿子奇威嚴的目光掃視了一眼,他就隻能是咽了口唾沫,沒有敢吭聲。九州號戰列艦上的大副和二副看見他們的艦長,這會兒可憐兮兮的呆在魚雷艙裏,目光很是暗淡,神情也很頹唐,都懷著深深的同情之心,但是也不好說什麼。
“我們很想見識一下貴艦發射魚雷的盛況,不知能否大飽我們的眼福?”管帶鄭曉東試探的說道。
“當然可以了。如果我們的客人想觀看一下本艦發射魚雷的盛況,我們不如就讓這個經驗豐富的炮手,發射一下吧。”耿子奇爽快的答應了,並且對橫濱方二艦長說道。“橫濱方二,你就給客人演示一下魚雷的發射情況吧。”
橫濱方二艦長懶洋洋的站起身來,無精打采的打開了魚雷發射器的按鈕,將拇指按在上麵,隻聽轟的一聲,在魚雷艙裏觀看的人,都感覺到了一陣震動。顯然魚雷是發射出去了。可是,不好,魚雷因為是配備了熱成像跟蹤儀,結果朝著不遠處的威風號炮艇飛去了。
很快,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來,從魚雷艙裏的觀察鏡可以看到發射的那枚魚雷,正好命中了威風號炮艇的後部,將後甲板連同後主炮一起給齊刷刷的削去了。“啊,我的炮艇呀!”管帶鄭曉東先是大驚失色,然後嚎啕大哭起來。
大副和二副也跟著失聲痛哭起來。三個威風號炮艇的領導,此時此刻抱在一起,悲痛欲絕,泣不成聲。耿子奇這才意識到自己釀成大錯,自己剛才疏忽了停在魚雷發射方向的威風號炮艇,這下可闖大禍啦,竟然當著威風號炮艇的管帶大副和二副的麵,將人家的炮艇給打斷成兩截。
“你是怎麼搞的?為什麼看見前麵有炮艇,非要發射呢?”耿子奇狠狠訓斥橫濱方二艦長,過去在這個戰列艦上,可是橫濱方二艦長訓斥別人,而不是別人訓斥他呀。現在這個臨時艦長竟然當眾訓斥自己,橫濱方二艦長不服氣的說道;“這不是你讓我發射給客人看的嗎?怎麼又要責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