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第一副炮長東鄉平八郎正在幹什麼呢?當然是最關鍵的瞄準的任務非他莫屬了。被小看瞄準,如果這個環節不過關的話,炮位上的十幾個炮手的努力就會付之東流了。所以說,這個原來的海軍大臣一點都不敢馬虎,把一個眼睛都快貼到了瞄準鏡上了。
“目標,敵艦——”炮長熊友亮上尉喊道,並舉起了小旗,如果他的小旗用力的落下,並且大聲喊道;“開炮!”那麼炮手們就要將一發發炮彈,發射出炮膛。現在,炮長熊友亮上尉手裏的小旗已經高高舉起了,第一副炮長東鄉平八郎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聚精會神的盯著瞄準器上的敵艦。
說到這裏,作者不僅暗自發笑,世界上的事情,很多都帶著荒誕和滑稽的成分。本來這個海軍大臣東鄉平八郎應該是高高在上,指揮著大日本帝國聯合艦隊的司令官,讓他率領聯合艦隊向敵艦——也可能是英國軍艦,也可能是德國軍艦,當然最有可能的是大清帝國的北洋水師的無敵艦隊——開火了。
而不是自己作為炮手親自瞄準,並且瞄向自己的軍艦。還沒有直接開炮的權力。因為權力在北洋水師的一個小小的特勤大隊的中隊長手裏。現在這個中隊長搖身一變成為了投誠號巡洋艦上的一名炮長。
而且這個炮長還很牛逼,率領著一幫日本高官,要知道這些日本高官都是日本的精英,是日本的棟梁,都是日本政府和軍隊的大人物。就是這樣的大人物,卻在此時此刻,被一個小小的炮長所領導著,在巡洋艦上,要與日本聯合艦隊的一支艦隊,進行激烈的反擊呢。
你說滑稽不滑稽?你說荒唐不荒唐?世界本來就是由滑稽和荒唐組成的。這個時候,掩嘴偷偷樂的也隻有方大人了。他正趴在指揮艙,注視著那幫被調教過的日本高官的表現呢。現在這幫日本高官充當了前主炮的炮手,正在炮長熊友亮的指揮下,進行緊張的開火前的準備呢。
“開炮!”隻聽炮長熊友亮一聲呐喊,並且他的胳膊用力往下一揮,手中的小旗落下,隨著而來的就是一聲“轟!”炮彈射出去了。但是卻落在一片空曠的海域上了。這是怎麼瞄準的?炮彈又不是煙花彈,不是過年的鞭炮,怎麼能當兒戲呢?
“亂彈琴!”方大人有點惱火了。戰鬥正酣之時,滿指望著前主炮能夠發揮應有的巨大作用呢,沒想到終於發出的一顆炮彈卻在海裏爆炸了。這不是開玩笑嗎?軍艦上哪裏有那麼多的炮彈任你們這樣的糟蹋浪費呢?
“命令炮長熊友亮精確瞄準,直接打擊敵艦目標,不得有誤!”方艦長下達命令道。
“命令炮長熊友亮直接打擊敵艦目標,不得有誤!”大副恨桃重複方艦長的命令。
“命令炮長熊友亮直接打擊敵艦目標,不得有誤!”二副苟有才傳達艦長的命令給炮長熊友亮。炮長熊友亮將腦袋上的鋼盔朝著後腦勺一推,怒氣衝衝的跑到第一副炮長東鄉平八郎的跟前大喊道;“你是怎麼瞄準的?”
“這不怪我,我瞄準的很好。”東鄉平八郎申辯道。
“那我問你,你剛才瞄準的目標是什麼?”
“敵艦白雲號戰列艦。”
“那為什麼大炮發射出去的炮彈,卻落在大海裏了,連敵艦白雲號的皮毛都沒有傷著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可以檢查一下大炮的方向調節齒輪,看看是不是那裏出現了問題?因為剛才小泉井一第二副炮長也向我反映過,大炮的方向不好調節。”到底是海軍大將,很快就能夠找出問題的結症來。
炮長熊友亮上尉馬上察看大炮的方向調節齒輪,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是前麵的一發從敵艦發射來的炮彈在甲板上爆炸後,除了將所有的炮手都炸飛了之外,還有一塊彈片嵌在了齒輪裏,怪不得大炮不能自如的運轉,並且按照瞄準鏡所瞄準的方向,進行射擊呢?
“第二副炮長!”
“到!”
“你為什麼不及時向上級反映大炮的方向調節齒輪問題?”炮長熊友亮上尉開始責備起小泉井一第二副炮長了。
“報告領導,因為我明白,不能越權,這個問題我隻能先向我的上級第一副炮長反映。”小泉井一第二副炮長說得很在理,完全是按照海軍的操作規程來的。炮長熊友亮上尉啞口無言,心裏也很佩服小泉井一第二副炮長的內行。
看來,這個第一副炮長和第二副炮長的任命,完全是名副其實。說明我這個當領導的是知人善任,具有伯樂般的眼光。我就希望自己的部下,能夠向這兩個副炮長那樣的,具備相當程度的戰艦專業水平,領導起他們來,也不費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