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葉建炮長奮力將山口佑亭艦長救了魚雷艦艇。山口佑亭艦長渾身如落湯雞般,往下流淌著海水,渾身打著冷戰,牙齒噠噠噠的敲打著,還神魂未定的說道;“啊,太可怕啦!我怎麼被拋進了大海裏呢?”
“艦長,我們軍艦上除了我一個都不剩了呀!”北風葉建炮長哽咽著說道。
“什麼?發射魚雷的關鍵時刻,他們都去哪裏了?”山口佑亭艦長大怒道。
“他們都去大海了!”
“混蛋!八嘎,我要把他們統統死拉死拉的有!”山口佑亭艦長想拔腰間的戰刀呢,可是,腰間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平時我精心訓練並且帶出來的司令官號魚雷艇上的官兵,難道真的是這樣糟糕透頂嗎?真的背叛我這個艦長了嗎?”
“艦長,他們沒有背叛你,他們跟你一樣,都是被魚雷發射的時候,巨大的衝擊波頂著那口大鐵鍋,飛走了呀!被大鐵鍋給頂飛的還要全體的艦艇官兵呢!他們就跟長蟲一樣的,一瞬間都不見了呀,我想拉他們來著,可是,我的懷裏隻剩下了一個枕頭,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呀!”
“炮長,你抓住枕頭有什麼用處?”山口佑亭艦長遷怒於北風葉建了;“你為什麼不抓住大鐵鍋呢?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它飛走?”
“艦長,在那個場合下,大鐵鍋飛行的速度一點都不亞於魚雷飛行的速度,你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它就頂著我們的官兵眨巴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呀!”北風葉建炮長試圖用比劃,來形容當時魚雷發射時,所產生的巨大的氣浪。
現在,山口佑亭艦長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因為是在鏈接隊伍的最後一個,所以在整個隊伍被大鐵鍋推向大海的一霎那,他出於本能,順手拉了船舷一下,才沒有隨著那個鏈接隊伍一起飛向遙遠的海域。
現在想來,山口佑亭艦長還心有餘悸呢。這不能不歸功於反應的靈敏和作為一名職業海軍軍官的素養。整個素養是早在海軍學校就訓練出來的。可是,其他的官兵也都是從海軍學校培養出來的呀,為什麼他們飛出去了,自己卻留了下來呢?這不大好解釋,如果硬要解釋的話,也許歸結於一種命運驅使。
天助我也!山口佑亭艦長這樣對自己說道。你想想,如果不是天助我也的話,我能夠奇跡般的回歸司令官號魚雷艇嗎?還不早就跟那些與我朝夕相處的官兵們,一起進入到大鯊魚的肚子裏麵,現在恐怕都被消化的差不多了。
想想,也怪後怕的。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我的司令官號魚雷艇上的幾十名官兵,就這麼灰飛煙滅了,變得連個影子都尋不到了。山口佑亭艦長此刻很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他心神不寧的朝著附近的海麵眺望,想尋找到一點那些消失了的官兵的蹤影,突然,有一個東西,在海麵上漂浮著,那是什麼?
“炮長,你看看,你的眼神好,幫我瞧瞧,那個漂浮的東西是什麼?”山口佑亭艦長對北風葉建炮長說道;“快點,在我們的正前方,距離不到十五米的樣子。”北風葉建炮長順著艦長所指示的方向,瞧去,確實有一個東西在漂浮著,好像是一本書,而且是藍皮的書。
“艦長,我看清楚了,好像是一本書。”
“炮長,我們必須要把這個東西,打撈起來,要知道,這個東西也行是我們魚雷號艦艇某個官兵的遺物呢。以後,我們將要把這個東西轉交給遇難者的家屬呢。”山口佑亭艦長很講究人性的東西,他很想把這個東西打撈出來,即便是冒著風險也在所不惜。
“好吧,艦長,既然你把那個東西看得很重要,我就想辦法把它打撈上來。”北風葉建炮長說道。一邊放下魚雷艇上的一個小舢板船。然後,北風葉建炮長坐了上去。山口佑亭艦長就操縱著小舢板船,慢慢的放到海麵上。
那個東西很快就被北風葉建炮長打撈起來了。原來是一本藍布日記,裏麵還夾著一個美女照片呢。這是誰留下的東西呢?而且扉頁上,日記主人公留下的自己的名字,也被海水泡得模糊不清了。
小舢板船被機械臂吊上了魚雷艇,北風葉建炮長將那個日記交給了山口佑亭艦長。沒有想到山口佑亭艦長看到這個藍布日記竟然是自己的日記的時候,不由的很是震驚。這是誰如此大膽的竟然敢把屬於我的私人的東西,給拿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