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
與此同時,在投誠號巡洋艦上,北風葉建艦長助理剛剛蘇醒,他是在女兵宿舍裏蘇醒的。這個被司令官號魚雷艇的人造魚雷發射器發射出來的小日本,怎麼會飛到了投誠號巡洋艦的女兵宿舍裏了呢?我們不妨還原一下當時的情景。
當時,在女兵宿舍裏麵,白雪和懷蕾正在收拾著飛煙和恨桃的遺物呢。她們都認為這兩個好夥伴,她們的戰友,已經不在人世間了,所以她們倆懷著悲傷的心情,正在桌子上,攤開飛煙和恨桃兩個人的皮箱子,看看裏麵有什麼東西?好清理一下,也好給這兩個戰友的家庭捎去這些遺物。
飛煙的東西比較簡單。也就是衣服和一對手鐲,這還是飛煙離家到北洋水師當女兵的時候,她母親將自己手腕上的一對瑪瑙手鐲,摘下來戴到女兒的手腕上,表示母女雖然暫時分別,但是情感的東西,彼此將永遠牽掛著。可憐天下父母心,女兒永遠是母親的貼心夾棉襖。
無論女兒走到何方,走了多久,都走不出母親的心。現在,當白雪和懷蕾一人拿著一個瑪瑙手鐲的時候,仿佛就好像握住自己母親的手似的,淚流滿麵。恨桃的東西比較龐雜一些。裏麵有一多半跟吃有關係。比如說盛放糖塊的鐵盒子,比如說她喜歡吃餅幹和巧克力,就特別有兩個玻璃瓶兒,分別裝著餅幹和巧克力。
白雪和懷蕾經常看見恨桃老是往嘴裏塞東西吃,從來沒有看見她的胖嘟嘟的嘴巴裏麵沒有嚼東西的時候。而且,她吃東西總是感覺很有滋味似的,讓別人看見她吃東西,自己的胃裏也會有所反應一樣。還有自己口腔裏的唾液也會多多的分泌出來。
現在,白雪和懷蕾各自拿了一塊小動物餅幹和一塊金帝巧克力吃了起來。啊,小動物餅幹很脆,密度很大,也很酥,嘎巴嘎巴的放在嘴裏嚼,很過癮。然後再放進嘴裏一塊巧克力。啊,口感很好,放進嘴裏還不要嚼,自己就化了。
吃了一塊,還想吃一塊。白雪丟進嘴裏一塊巧克力,懷蕾丟進嘴裏一塊小熊餅幹,她們的嘴都在一張一合的,女兵艙裏發出如老鼠啃哧食物的那種聲音,嘎巴嘎巴的,懷蕾和白雪相視一下,如同小孩子一般快活的笑起來了。
剛才的眼淚還掛在臉腮上呢,這會兒由於咀嚼食物,而且是口感很不錯的零食,所帶來的愉悅和快樂的感覺,讓她們倆發自內心的一種歡笑。她們覺得可笑,或許是出於人類在吃東西,尤其是吃可口的東西的本能的快樂,或許是由於她們也意識到,這個食物不久之前,還是胖乎乎的恨桃再吃,可現在是被她們的戰友在分享了,所以覺得有點滑稽,有點可笑。
“我看這個吃的東西就別給恨桃家捎去了,我們倆吃了算了。”白雪往嘴裏塞進了一塊小鴨餅幹,一邊嚼著,一邊說道。
“對,我也這樣認為,食物放的時間長了,會變質的。還不如我們幫她吃了,也好懷念恨桃在我們中間的時候。”懷蕾往嘴裏丟了塊巧克力,還吧嗒吧嗒了一下舌頭,感受那剛放進嘴裏的最初的巧克力的慢慢融化的感覺,一邊說道。
正當白雪和懷蕾在津津有味的吃著恨桃遺留下的食物的時候,突然,隻聽到女兵艙的門轟的一下,響起來,接著門被猛的撞開了,一個東西突兀的飛了進來。兩個女兵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是什麼東西給闖了進來,那個東西已經飛到她們的中間了。
白雪和懷蕾本能的伸手抓了那個飛進來的東西。一看是隻腳。而且是穿著日軍軍靴的腳。這是怎麼回事兒,她們定眼一看,哎呀,原來是日本海軍軍官呢。看看軍徽的標誌,是一個少尉,低級軍官,不值一提。可是這個小日本是怎麼飛進來的呢?
但是,她們不知道,現在安靜的躺在桌子上那兩個皮箱子上的小日本是司令官號魚雷艇上的北風葉建艦長助理。北風葉建艦長助理也不清楚自己怎麼躺在了溫馨的女兵宿舍艙裏了。而且還是投誠號巡洋艦上了。
本來,白雪和懷蕾正吃零食吃的很香,也很有滋味呢,沒想到半路上飛進來一個小日本,給破壞了她們的食欲。而且還將身子壓住了那些食物。“喂,你是從哪裏來的?”白雪質問道。懷蕾也搖晃著那個小鬼子的身體,企圖讓他蘇醒過來;“快醒醒!你是怎麼進來的?”
北風葉建艦長助理仿佛剛從另外一個星球飛來,現在懵懵懂懂的依稀覺得耳邊好像有女人說話的聲音,便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啊,兩個女兵!難道我已經回到了日本了嗎?難道說,我正在接受海軍醫院的護士們的護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