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朝倉雲有少將的境遇
第一支隊艦隊的司令官朝倉雲有少將預感到事情不妙,因為他的頭皮已經開始發麻了,他知道,若是炮手發射炮彈的話,那麼將意味著什麼?自己將作為一枚肉彈,直射天空,若是炮筒對準北洋水師的無敵艦隊的話,那麼自己將會以血肉之軀,撞擊冰涼的鐵甲艦體,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一幅圖景呀!
想到這裏,朝倉雲有少將就渾身的毛孔在洞開,所有人類未退化的毛發,將直立起來,心裏充滿驚悸的感覺,所謂毛骨悚然就是這個意思。雖然司令官閣下懼怕把他也當做炮彈發射出去,但是,世界上的有些事情完全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不是自己想不怎麼樣,就不怎麼樣的。
瞧,第一炮手小泉森良已經拉動了發射炮彈的裝置,炮筒裏的六發速射炮彈連同一枚人彈,轟隆隆的射向了天空。由於司令官閣下所處的炮筒口的位置,如同一個軟木塞子卡在炮筒口,炮筒裏炮彈與作為人彈的朝倉雲有少將之間是有真空的現象存在的,所以說,那六發炮彈在出膛的時候,是頂著空氣往前的,空氣又頂著朝倉雲有少將射出炮筒,這樣,炮彈並沒有給朝倉雲有少將直接造成危害。
在空中的自由飛翔的感覺可是太好了。朝倉雲有少將當海軍已經都差不多二十年了,朝夕與遼闊大海相伴,與蔚藍相伴,今天有幸與湛藍的天空和潔白的雲彩相伴,感覺實在是別有風味。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頭頂上是藍色,腳下也是藍色,身上蓋著棉絮般的白雲,啊, 多麼的浪漫!多麼的富有情調呀!
朝倉雲有少將馬上想起了一首歌曲《我是孤獨的飛翔者》,他伴隨著呼嘯的風,輕輕的哼唱起來了;“遼闊的天空,我在寂靜的盤旋,我躺在白雲之上,盤算著到哪裏降落,能去除我內心的驚悸。啊,我是孤獨的飛翔者,我也不願意飛翔,隻不過愣頭青般的炮手,一不留神把我送上了天空,我該落都哪裏?我想對親人說道,別急,我不管飛到哪裏,都是帝國海軍軍官,在世界末日來臨之前,記住我好了.......”
這首歌曲朝倉雲有還沒有來得及唱完呢,便被射向我真棒號炮艇的指揮艙,所幸的是指揮艙的舷窗是大開著的,當時我真棒號炮艇的艦長高永生和大副董好帥正站在指揮艙的方向舵,望著前麵的海戰情景,對北洋水師的無敵艦隊初戰告捷的結果而興奮不已呢,突然被從天而降闖進來的一個人彈,當即給揣昏過去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原本被綁得如粽子的名譽炮長尹騰博文和炮長助理乃木希典,還有第一副炮長東鄉平八郎和第二副炮長小泉井一,以及炮手總監北風葉建和炮手副總監川上操六,都覺得這是天賜良機,因為艦長高永生和大副董好帥都已經不省人事了,剩下的二副黃歪歪和三副董豔豔,還不都是自己人嗎?要知道三副董豔豔和二副黃歪歪可都曾經是同盟軍呀。
朝倉雲有少將萬萬沒有料到自己會被射到日本聯合艦隊的一艘炮艇上來,隻不過這艘炮艇被北洋水師的一個姓高的艦長和一個姓董的大副給劫持了,還好,這兩個家夥被自己給撞擊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哈哈,自己卻毫發無損!但是,且慢,炮艇裏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敵人呢?
於是,朝倉雲有少將就“刷”的一下掏出手槍來,麵對著有可能向他撲過來的敵人,但是,他沒有看到有任何人向他撲過來的情況,倒是看清楚了有幾個穿著北洋水師水兵製服的日本人,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指揮艙的情形。
要西,這是怎麼回事兒?明明是北洋水師的炮艇,為什麼會有我們日本人呢?還有,這幾個日本人為什麼會穿著北洋水師的水兵製服?而且,他們還被五花大綁的綁起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呢?正在朝倉雲有少將納悶的時候,有一個女海軍軍官摸樣的人和一個胖子海軍軍官走到他的麵前,問道;“你是幹什麼的?你怎麼會闖入我們的炮艇?”
朝倉雲有少將用手槍指著他們,自我介紹的說道;“我的是大日本帝國聯合艦隊第一支隊艦隊司令官,我叫朝倉雲有,是少將,因為我們的炮手操作失誤,所以我被誤會當成了人彈,給射到這裏來了。我知道這是我們的炮艇我真棒號。你們的什麼的幹活?”
二副黃歪歪一聽對方是日本聯合艦隊第一支隊司令官,便馬上低頭哈腰的說道;“啊,太君,我的是投誠號巡洋艦的二副,因為投誠號巡洋艦被你們的魚雷命中了,所以我們就棄船跑到這裏來了。這是我們的三副董豔豔,腳下躺著的是我們的艦長和大副。請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