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樣的無奈,但是稻尾上尉還是拖著受傷的身體,吊著負傷的胳膊,來到了魚雷發射艙。在他的身後,緊隨著本上秋野上校和軍醫。本上秋野艦長是監督稻尾技師修理魚雷發射器,軍醫是隨時準備現場搶救稻尾技師,他很有可能隨時因為傷痛而暈倒的。
魚雷發射器看似簡單,但是實際上是比較複雜的,因為被炮彈給炸毀了發射器的部分裝置,稻尾上尉也有些回天無力了。可是也得裝裝樣子呀,要不然的話,本上秋野上校又要歇斯底裏的叫喚了。他現在一門心思的想讓魚雷發射器恢複正常,好解心頭之恨。
稻尾上尉忙活了半天,然後慢騰騰的直起腰來,對本上秋野上校說道;“艦長,我已經盡力了,但是我是在是無能為力了。”本上秋野上校本來還對修好魚雷發射器報以希望呢,現在聽到唯一幸存的技師稻尾上尉說出如此喪氣的話,不由得勃然大怒。
“混蛋,你的死啦死啦的有!”本上秋野艦長說著,揮舞起戰刀,隻見寒光一閃,別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呢,稻尾上尉的腦袋就被砍掉了。在場的人望著倒在甲板上的稻尾上尉的屍體,血流成河的樣子,無不膽戰心驚。
“艦長,你......”軍醫都幾乎昏厥過去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恐怖的情景是真的。本上秋野上校的眼睛如同賭徒一般的血紅,他瞪著眼睛,將指揮刀上的鮮血在稻尾上尉的屍體上擦幹淨後,然後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似的,恍惚的說道;“反正稻尾上尉這個家夥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我幹脆成全了他吧。”
說完之後,本上秋野上校就拖著指揮刀,慢騰騰的離開了魚雷發射艙。艦長走了之後,魚雷發射艙裏如無人一樣,死一般的沉寂。大家都呆若木雞,既不敢低頭看著稻尾上尉的慘狀,也不敢互相看著,生怕對方看出自己內心的脆弱和恐怖來。
誠摯號炮艇見日本富士山號魚雷艇並沒有進行反擊的意思,官兵們感到非常的興奮。“看來我們可以直接占領日本富士山號魚雷艇了。”圖恰科夫艦長說道;“如果占領了魚雷艇,我們就可以想方設法的修複好魚雷發射器,然後利用這艘日本人的魚雷艇,去打擊日本的戰艦呢。”
普希銀司令官和二賴子副司令也認為這樣當然是最好的結果了。這樣一來呢,多一艘魚雷艇,也能夠壯大自己的波羅的海輕型艦隊的先遣支隊。所以說,兩位正副司令經過研究後,做出決定;事不宜遲,馬上占領日本富士山號魚雷艇!
命令下達之後,圖恰科夫艦長馬上組織了由三十名官兵組成的登艦小組,乘坐小船,朝著日本富士山號魚雷艇進發了。當然了,帶隊是由波羅的海輕型艦隊先遣支隊的第一大隊長萊蒙托夫斯基中校和第二大隊長波波夫斯基中校率領。
登艦小組分為三個小組分三批進行登艦。第一組是由萊蒙托夫斯基大隊長帶領,第二小組是由第二大隊長波波夫斯基帶領,第三小組是由圖恰科夫艦長帶領。反正,風險最大的是前麵兩個小組。但是,登艦小組的出發順序是經過普希銀司令官和二賴子副司令拍板定下來的。
所以說,明知道前麵的道路是危險重重的,但是,萊蒙托夫斯基中校和波波夫斯基中校已經別無選擇了,他們既然作為先遣支隊第一大隊長和第二大隊長,那就富有率隊前進的職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他們倆最現實的寫照了。
當然了,在登艇的三個小組出發之前,普希銀司令官和二賴子副司令站在甲板上,向三十來個個勇士進行動員並且告別。動員是必不可少的。 因為這樣可以鼓舞士氣。告別也是必要的,因為作為登艇小組的勇士,都有隨時付出生命和熱血的可能。
所以說,三個小組出發的氣氛充滿了悲壯色彩。三十來個勇士,各個麵帶嚴峻的神情。他們所擁有的武器,就是匕首。因為槍支隻能是帶隊的三位大隊長佩帶。水兵是沒有槍的。隻能用冷兵器了。“各位勇士們,你們就要出發了,前麵就是日本富士山號魚雷艇,拿下它,就要看你們各位的了。本司令決定,隻要是能夠登上日本富士山魚雷艇的官兵,一律官提一級。水兵也都提到少尉。而且,每人要發盧布三百!”
普希銀司令官的話,顯然起了作用。因為衝鋒在即的時候,鼓舞士氣是需要一些物質條件作為基礎的,要不然的話,誰會為你賣命呀?二賴子副司令也接著說道;“還有,誰要是能夠登上日本富士山魚雷艇的話,就放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