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顏腦子轉著,想著江北北的現在經曆了什麼,心裏忍不住難受,訂到機票,就趕緊飛回了文港,下飛機就直接跑去看江北北。
此刻的江北北,躺在自己的臥室內,窗外的陽光隱隱有些亮,她感覺渾身無力,像是被人從水中救起,渾身無力。
她眼神帶著恍惚,但是似乎想起了什麼,立馬都變為絕望。
坐起之後抓著被子的指尖微微泛白,想到昨天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她覺得頭腦發暈。
江氏集團總裁更換,爸爸以偷稅漏稅的名義被帶走。
這些事情壓在她的心裏麵,沉沉的讓她喘不過來氣,她忍不住深呼吸,不讓自己想上官葉。
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江雲天的事情。
腦海裏想起昨天江雲天走時對自己說的話,像是鐵錘一樣砸在自己的心上。
不要去找上官葉。
上官葉!上官葉!這三個字像是毒藥一樣,停留在江北北的腦子裏,腐蝕著江北北的神經,她強迫自己冷靜。
可是腦子裏一團亂麻,心裏像是被堵塞一樣,帶著說不出的恍然,忍不住用力拍著被子。
眼圈頓時紅了一圈,可是幹澀的眼睛流不出眼淚,她隻覺得多種情緒壓在心裏無處發泄。
柳舒顏進來看到了,就是這樣無助的江北北。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江北北看到外麵,正是風塵仆仆趕過來的柳舒顏。
明豔英氣的女子臉上帶著焦急,似乎是匆匆趕來,打開門的那一刻,柳舒顏從沒感覺像這樣揪心過。
江北北坐在床上,不停的拍打著被子,像是十分無力、絕望,沒有血色的臉上帶著幾分絕望,整個人看著了無生氣,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又是強作鎮定。
柳舒顏喉嚨幹澀,竟然不知道自己一時間應該說什麼,最後隻是擠出兩個字,“北北。”
江北北看到柳舒顏,停止了動作,像是驚訝,良久,她嘴角勾起一個笑容,笑容裏飽含苦澀,嘴裏也隻吐出兩個字,像是不知道說什麼,“舒顏。”
柳舒顏走過去,看著麵前的江北北,手上似乎是厚厚的繃帶,她坐在床邊心疼的說著,“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有什麼事情,就不能跟我說嗎。”
帶著幾分責怪,幾分心疼,卻又飽含無奈,像是對待自己家不聽話的孩子。
江北北感覺心裏暖了起來,麵前的柳舒顏臉上的表情不是十分明顯,可是眼神的心疼,讓她苦澀的心微微升起甜意。
“舒顏,我沒事。”她舔了舔幹澀的唇,最終說道。
“這還沒事嗎?”她聲音有些大,胸口不斷起伏,像是存了幾分怒氣。
“北北,我不管別的人怎麼樣,你是我認定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受到什麼傷害,更不希望哪天你這麼受欺負了,也不告訴我。”
“還有,就算你不想跟我說,我也不會過問,我隻是想替你多分擔一點。”
江北北眼中隱隱有淚意,這些天她隻覺得自己時刻活在疼痛裏,可是聽了這番話,她隻覺得自己之前因為上官葉難受的事情有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