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那幾個婦人對初夏並沒太大的興趣,隨意敷衍了幾句。
隨後,一個稍胖的婦人,人稱喜嬸子的,直接就指著裴寧軒的方向問周氏,“周嬸子啊,你們家這個後生是誰,我上回來你家好似沒瞧見他。”
“他是……”周氏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裴寧軒的好,因為初夏之前一直說裴寧軒是賴在這裏住的,他們之間毫無關係,但最近的關係有點改善,初夏也沒跟她說過什麼。
跟著喜嬸子一起來的,還有個叫秋田嬸子的,看著人就要和煦幾分,見她和周氏說話的模樣,估計和周氏平日裏的交情不錯。
她見周氏遲遲沒說出裴寧軒的身份,便笑著道,“你問這麼多做啥呢,既然在周嬸子家裏,自然就是周嬸子家的客人。”
“也是。”說話的人是緊挨著周氏坐的,瞧著臉型偏瘦,顴骨極高,一副刻薄樣子,村裏人都稱呼她花紅嬸子。
她看了裴寧軒一眼,湊近周氏小聲說道,“周氏,我跟你打聽個事情,你們家這個客人多大年紀了,娶妻沒有,是做什麼的,要是合適,我給他做個媒咋樣?”
聞言,秋葉衝初夏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剛才的話沒說錯。
而初夏卻是無奈了,她還真是低估了裴寧軒這廝的影響力,這才幾日的時間,竟然有人巴巴的上來給他說親了。
周氏聽人這樣問,也不好直說,眼神卻是頗含責怪的看了初夏一眼,意思她早就催初夏將裴寧軒定下來在,初夏偏不聽,好了,現在惹來一堆人對裴寧軒的覬覦。
周氏支吾了半天,為了自己閨女著想,她還是撒了個小謊,“裴公子今年二十有五,家中沒有妻子,但已經定下一門親事了。”
眾人聞言,當即人人臉上是一片失望之色,那個喜嬸子還對著花紅嬸子小聲說,“看來你家閨女沒希望了,別再打小算盤了。”
紅花被喜嬸說的表情極其尷尬,她輕碎了喜嬸子一嘴,小聲的爭辯道,“啥沒希望,別亂說話,我有說要就將我家閨女許配給他了嗎?”
“你當然想了,可是人家不要,人家要的是初丫頭,沒瞧見人周嬸子就差說出口裴公子定下的是他們家閨女了。”秋田嬸子說著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花紅麵子上過不去,但又奈何不了秋田,便將矛頭對準初夏。
她神情複雜的笑了一聲,隨後看著周氏說,“周嬸子,真是如秋田說的,說這公子是和初夏定的親?”
不等周氏回話,她又接著道,“我倒是覺得奇怪了,我們在一個村裏這麼久,也沒聽見說哪日初夏丫頭定了親的呀,莫非說這公子隻是表麵看著富貴,家裏卻是個空心老倌,連個定親的酒席都擺不起?”
“不是,不是……”周氏人老實,這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花紅就樂意看到周氏這樣,她看著周氏回答不出,不屑的笑了笑隨後故意打斷周氏的話,“不是?那周嬸子的意思是這公子還沒和初丫頭定過親,還是說和他定親的是別人。”
頓了下,她又故作一臉納悶的說,“不過說來說去,我也覺得奇怪,按理周嬸子你們家一直都是循規蹈矩的,在村裏的口碑很是好,怎的這回就做出這種不合規矩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