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栓子從後山跑來,跑出來的時候,手正好將腰上的腰帶紮牢。
方才一會的時間,應當是也受了幾鞭的,看他上半身好似不太自然,應是因為後背被衣服摩擦的發疼。
初夏心裏覺得愧疚,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便跟玉荷道,“玉荷,上回栓子給我一些治傷的藥,等會你去給栓子上藥。”
玉荷睜大了眼睛,無聲的問她身旁的秋葉,“他的傷在身上,我怎麼給他上藥。”
秋葉平時老拿玉荷和栓子兩人打趣,見她這樣,低聲笑起來,調侃她,“我大姐這不是用心良苦麼,用另一種方式在成全你和栓子。”
玉荷氣的要抓狂了,也不敢反駁,隻得沒好氣的瞪了栓子一眼。
本來栓子也沒打算要玉荷給她上藥,畢竟男女有別,但見玉荷好好的又瞪他,他衝玉荷玩味一笑,故意高聲回著初夏的話,“謝王妃,等會小的回去就上藥。”
玉荷氣的一口小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將栓子也一口咬死。
初夏和裴寧軒走再前頭,沒空注意後麵這對冤家到底在做什麼。
回到家裏,周氏已經將早餐都弄好了。
像是方才隔壁林家的人回來的時候被她瞧見了,她知道了黃翠花等人是被初夏他們打的,一見到初夏他們幾人回來,便拉過初夏,責怪的看著她,“初夏,方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將你大伯娘和柱子打成那樣做啥。”
初夏張嘴想回話,但裴寧軒卻是一把將初夏拉到自己身邊, 淡笑著望向周氏,“伯母,人是我打的,隔壁的人來找你了?”
是人都知道裴寧軒的意思,要真是來找周氏了,隔壁的人後果不知道會怎麼樣。
周氏也看出了,但是她也不好責怪裴寧軒,便連忙擺手,“沒有,隻是我瞧見了他們回來,隨口問問初夏。”
“那便好。”裴寧軒點頭應下,沒再繼續問下去。
裴寧軒在初夏未認識他之前,他便讓青軒在這裏守過一段時間,自然知道初夏家和隔壁林家的恩恩怨怨。
他看的出,周氏是個逆來順受的人,不管以前林家那些人如何對她,但她終究是念著那些並不存在的親情。
作為裴寧軒,他一個未來女婿的身份來說,他雖不讚成周氏的這種方式,但是他不能批判她的做事方式,甚至不好插手他們親戚之間的事情。
總之,他得宗旨便是,不能有人惹到他家初夏以及初夏在乎的人和事情,不然他不管是親戚還朋友,一律打殺。
等裴寧軒進屋洗漱之後,初夏跟周氏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今兒早上發生的事情。
周氏聽了,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覺得裴寧軒下手重了,還囑咐初夏,讓她跟裴寧軒說以後他不要管林家的事情。
初夏聽罷,心裏又不悅了,她覺得周氏真是個完全拎不清的,人家罵她閨女罵的那樣難聽,她竟然還來責怪裴寧軒下手太重,而且聽她那意思還將裴寧軒劃為外人。
她皺眉問周氏,“娘,你若是要這樣對裴寧軒說話,那是不是以後林家的事情你讓我也別管了?”
周氏頓住,看著初夏不說話了。
初夏心裏替裴寧軒委屈,卻更惱怒周氏的迂腐和拎不清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