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聽的嘴角直抽,倒是沒想到玉荷這丫頭對付男人倒是有一手,竟然軟硬兼施,軟的來了,就直接上武力,完了還弄的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跑到她麵前來哭訴。
當時她的意思還是讓初夏替她出頭,教訓栓子。
好在初夏前幾天忙,沒空理會他們的事情,今兒也幸好問了栓子,不然還就真信了她的話。
不過同時,初夏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人栓子不過就是幾年前和玉嬌同處一室,玉荷就有這麼大的反應,那裴寧軒和南宮菲兒的事情,她是不是太過縱容了?
按照玉荷的處理方式,她至少也得把裴寧軒打個五癆七傷才行,可她就是在馬車上生生氣,睡了一覺之後,被這麼多事情一打岔,她竟然完全忘記了這事情。
想著,她的眼神便直直的往裴寧軒看去。
裴寧軒自然知道初夏看著他是因為什麼的,他此時的心思是巴不得將栓子撕成兩半,這不該說的該說的,都讓他說了。
初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向栓子,“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玉荷你還打算娶嗎?”
栓子雖然剛才說的滿是委屈,但聽初夏問他,他還是堅定不移,“娶,她的身子被我看了,要是我不娶她,她這輩子怕是也嫁不出去了,我不能做這麼無良的事情了。”
你難怪會被玉荷打,就栓子這種直男,不被打死才怪。
明明心裏是喜歡人的,但是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口口聲聲說的好似是人家肯定嫁不掉了, 隻能嫁給他一樣。
初夏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和這個耿直的栓子比起來,裴寧軒就是匹狡猾的大灰狼。
不過呢,玉荷有這麼大的反應,不正是因為她在意栓子嗎。
兩人隻要有感情,兜兜轉轉總會在一起的。
初夏覺得,讓玉荷調教一下栓子也好,就隻是衝栓子說,“你們的事情我不摻與,要是玉荷願意嫁給你了,你來跟我說一聲就是,我給你們辦婚事。”
栓子立馬應下,“謝謝王妃。”
“你先下去,我和你家王爺有些要事要說。”初夏說著,還故意將要事二字咬的非常重,讓人絲毫不會懷疑她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栓子看見初夏的臉色,又抬頭看了看裴寧軒。
見裴寧軒眼睛微眯著瞪著他,他突然就想起了他家主子好似也犯了件和他一樣的錯,就後院的人證還在呢,那可也是個和玉嬌不相上下的主兒。
而他不但沒幫主子將事情遮瞞過去,竟然傻的將玉荷處理他的方式說了出來,看王妃的神情,他家主子今兒晚上也不會有覺好睡就是了。
更重要的,他家主子可是個睚眥必報的。
今兒主子被王妃責罰,明兒最後受罰的是他了。
可是說都說了,栓子就是想挽回也沒法子了。
再加上,他白天還有宗罪沒處理清楚呢。
幹脆,聽之任之,一宗罰是罰,兩宗也是罰,就讓明天的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於是,栓子索性低頭不看裴寧軒,直接退了出去,大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栓子出去後,便看見玉荷在內院的門口衝他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