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初夏的肚子絲毫不給麵子,非常不合時宜的叫了聲,而且咕咕的叫聲讓站在旁邊的裴寧軒都聽著了。
裴寧軒無奈的抽了下嘴角,他吩咐栓子,“讓人備下飯菜,王妃餓了。”
栓子應下,就出去讓人備飯了。
初夏因為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栓子他們倒是熟人,不同太拘禮,但在主持他們麵前如此,實在太過無禮了。
但住持好似完全不像這時候的人那般頑固不化,他笑著捋了捋自己下巴的白色胡須,哈哈笑道,“聽聞靖王妃性子豪爽,今日一見,當真是如此。”
初夏的嘴角抽了下,沒明白住持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肚子餓了是性子豪爽的表現?
不過她倒是挺喜歡住持這和藹可親的模樣,便笑著說,“時候不早了,住持就一起在舍下用頓便飯,不知道住持你們喜歡些什麼類的齋菜?”
“聽聞靖王妃的廚藝不凡,老衲今日有此口福,還當真是老衲叨擾了。”主持笑著說,“菜式隻要是素菜就尚可。”
初夏點頭,跟他施了個禮,便帶著玉荷去了後院子額廚房,剩下裴寧軒和住持在佛堂中央打坐。
裴寧軒張口想問問住持現今大尚朝的局勢,豈料住持及時開口阻止他,“靖王爺,老衲早就料到你會有此一劫,而這一劫的成敗都與王妃有關。”
撇寧軒出聲想追問,但主持衝他搖搖頭,說天機不可泄露。
但主持在站起來之後,又接著道,“世上的事情,隻能得其一,無法兩全其美,你自己三思。”
說完,原本打算留在此用齋菜的主持帶著幾個小和尚告辭了。
在回南相寺的馬車上,小和尚問住持,“師父 ,你方才的意思是讓靖王爺放棄王妃麼?”
住處此項的看了看小和尚一眼,笑著摸了摸他的小光頭,沒出聲,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小和尚不解的追問道,“為何,靖王妃心無城府,不像是壞人。”
“正因為心無城府,才不能母儀天下,而靖王爺若是能登基,便是我大尚朝萬民之福。”主持搖搖頭,歎息著道,“可惜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數……”
等初夏命帶著齋菜去到前廳的時候,聽說住持已走了,極是納悶,這古人也是奇怪,難道趕路都不分白天黑夜的嗎,如此隨性,想走就走?
裴寧軒衝她一笑,“住持打理著大尚朝最大的廟宇,自然百事纏身、。”
初夏衝他直挑眉,“那你讓人過來,就是為了給你住持一個成婚儀式?”
裴寧軒看著她深不見底的眸子,“初兒,我要你名正言順的成為我的妻子?”
“不是名正言順的嗎。”初夏說完,還笑著輕輕拍了自己的肚子一下,“肚子裏的娃從何而來。”
裴寧軒淡淡一笑,這話他無從反駁。
吃完飯,初夏和裴寧軒回了後院,他們兩人住的院子。
院落並不大,隻有連在一起的兩間屋子,但院子裏卻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而且在花壇邊還有個小秋千,瞧著有種小家庭院的感覺,讓人倍覺溫馨。
初夏坐在院裏的秋千上,讓裴寧軒輕輕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