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晨玥他們在這裏的日子雖然每天都吵吵鬧鬧,但卻讓初夏覺得每天都過的很開心,倒是也忘記了在蘇家屯的那些不開心。
而且不管蘇家屯的事情,初夏每天的煩惱也少了很多。
雖說這王府所有的事情歸她管,但是府裏人隻有這麼多,根本沒什麼複雜的人事關係。
府裏的大事都有福伯管著,瑣碎事情周嬤嬤管著,基本不用初夏操心。
就這樣呆了一些日子,初夏覺得無聊了。
晚上,屋裏點著燭火,裴寧軒在小塌上斜靠著看書,初夏由玉荷和桔兒伺候著洗完澡從外邊走進屋裏。
初夏穿著一身白色的中衣,頭發及到半腰,因為才沐浴完,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紅暈,在燭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動人。
再加之初夏白色的中衣有些單薄,裴寧軒都能隱隱看到她衣服裏褻衣的顏色。
頓時,他的眸子變的幽暗。
但眼神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裴寧軒暗暗歎了一聲,什麼心思都暫且壓下。
見她一頭長發放下來,發腳微微有些濕,眉頭微蹙,“不是跟你說了,晚上別把頭發打濕,你現在身子容易著涼。”
說完,還衝她招招手,“過來。”
初夏走到小塌邊,裴寧軒伸手將她拉到身邊坐下,伸手接過她手裏的帕子,一邊給她擦頭發,一邊輕聲說道,“南宮不是交代過,你現在要尤其注意,不能著涼。”
“為了不著涼,所以連澡也不洗?”初夏笑著瞅了他一眼,“不都跟你說了,我們那裏的人可是天天洗澡的。”
裴寧軒不太喜歡初夏說她前世的事情。
因為他心裏有股隱隱的擔心,初夏是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的,什麼人都找不出緣由,越是這樣他就越怕,怕有一日初夏會莫名其妙的回去。
他以後會再也找不到她。
所以他不喜歡初夏提起以前,好似初夏每說一次,他就離她遠了一分。
他抿抿唇角,有些不悅道,“真不知道你們那裏的人每日都想些什麼,洗澡洗這麼勤做什麼。”
初夏衝他翻了個白眼,跟他說這事情也說不清楚,兩個時代的人,對這種事情是有代溝的。
但是裴寧軒給她擦頭發的手勢不輕不重,讓她覺得挺舒服,她就索性側趴在裴寧軒大腿上,由得他給自己擦。
一邊任由著他給自己擦頭發,初夏一邊跟嘮著,“寧軒,你說我找點什麼事情做好呢。”
裴寧軒怕她側趴在自己身上不舒服,將她抱起,平放在小塌上,頭枕在他大腿上,他一邊輕柔的給她擦著頭發,一邊笑著說,“這時候,還找什麼事情做?”
初夏看著他微微嘟唇,“可是一日太無聊了,我從來沒這麼閑過。”
裴寧軒也知道初夏的性子閑不住,以前好歹還搗鼓些東西吃,或者是在院子裏種種花。
但現在因為月份大了,嬤嬤和玉荷他們都緊張,連吃的都不讓她做了,頂多是讓她做個繡活,但是她本身對繡活沒什麼天分,難免會覺得無聊。
他低頭看著她,輕聲說,“那我明兒在家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