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晨玥想了許久,得出了一連串的結論,“待人太客套,太講禮貌,太規矩,尤其是對我,根本和以前的王妃判若兩人。”
因為南宮晨玥說的太過應分,引的栓子也不由自主的發出聲音,“還有……”
一聽到自己的聲音,栓子立即噤聲,要知道下人在背後主子的壞話,是府裏絕對的禁忌。
但這回裴寧軒卻完全不在意,他掃了栓子一眼,示意他,“說。”
這些天,因為府裏太多的下人在議論初夏的事情,栓子也忍不住要說了,“玉荷說,自從王妃醒來之後,也不愛喊她和桔兒伺候著,而是另外點了兩個丫頭伺候她,桔兒和玉荷被王妃派去看著倆個小少爺了。”
裴寧軒看了栓子一眼,沉默了許久,突然出聲問道,“兩個小少爺最近白天在家怎麼樣?”
“聽玉荷說,兩個小少爺好似沒以前好帶了。”栓子道,“以前兩個小少爺就跟小大人一樣,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睡,醒著的時候也總是咧嘴笑,可……”
栓子說著,突然頓住,神情有些為難。
裴寧軒不滿栓子這樣的扭扭捏捏,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
栓子便接著說道,“可現在他們時常哭,就連王妃去了都哄不住。”
兩個孩子是裴寧軒現在最為重視的,他站起來,衝栓子道,“召青宇來,給兩個小少爺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栓子應下,轉身出了門口。
看兩人出去了,南宮晨玥好似想起了什麼似的,他一臉懷疑的看著裴寧軒,低聲說道,“靖王,你說會不會是王妃發現你的心思沒在她身上,對你哀莫大於心死,所以整個人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裴寧軒曾經也想過這個可能,但觀看府裏初夏的動靜又覺得不像,再說,他能確定的便是,當客棧的初夏還沒出現的時候,府裏的初夏就已經變了。
而且,裴寧軒不肯承認自己移情別戀了,他惱怒的衝南宮晨玥吼了聲,“別胡說,我何時心思沒在她身上了。”
南宮晨玥撇嘴一笑,狀似在提醒裴寧軒,“你可別小看女人,她們的心思細膩非常,隻要你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都能察覺得到,更何況是和你感情那般好的王妃。”
“我……”裴寧軒其實是想說,他不是將心思放在別的女人身上,而是他對現在的初夏突然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每次在意識到自己可能真是移情別戀之後,心裏覺得內疚萬分,暗暗發誓,回來一定要對她好些,畢竟他們曾經那樣相愛,他相信他們的感情還是在的。
但是隻要看到她,也不知為何,心裏的愧疚以及感情消失的一幹二淨,就好似看到一個很陌生的女人一樣,完全無法接受,甚至被她觸碰,還會有惡心的感覺。
自然,這些話,裴寧軒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南宮晨玥看裴寧軒頓住,覺得自己猜對了,再加上他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覺得隻要將裴寧軒兩口子勸和了,裴寧軒就不會和她搶在客棧的寧夏了。
於是,他更加賣力的說起來,“靖王,你可別忘了,你的王妃是你自己選的,你想想為了她,你付出了多少,你曾經是那樣的愛她,你要是移情別戀,會遭天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