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裴寧軒眼裏,隻剩下初夏拉著南宮晨玥手的那個畫麵,以及南宮晨玥對初夏的心疼。
當真是該死的礙眼。
到底是誰允許她拉著他的手的,又是誰允許他去心疼她的!
靖王這時身上散發的寒氣差點快將院裏的人都凍僵了,在他身邊的福伯感受最強,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同時,福伯因為陪在裴寧軒身邊許多年了,可以說是看著他自幼長大,看出了一些不妥。
他抬頭看了初夏一眼,沒說話。
而初夏和南宮晨玥兩人還渾然不覺,在一邊說著話。
裴寧軒咬咬牙,臉上起了幾分難看的笑容,看著南宮晨玥,“南宮,我還沒說讓她做什麼,你怎麼就知道她會受苦?”
南宮晨玥瞟了裴寧軒一眼,他懶得搭理這個卑鄙無恥的人。
倒是初夏歪著腦袋望向裴寧軒,淡笑著問了聲,“那不知道靖王打算讓我做什麼。”
“府裏的丫頭已經滿了。”裴寧軒看著這丫頭欠扁的笑容,腦海裏閃過一個主意,原本臉上的笑容好看了幾分,他修長的手指下下巴處摩挲了幾下,突然出聲望著初夏道,“若是你願意,就做乳娘好了。”
裴寧軒的話一出,在院裏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然後,所有人的眼光都往初夏的身前掃去,左看右看,初夏都不是做乳娘的人才吧。
初夏反應過來後,沒好氣的衝裴寧軒撇撇嘴,這該死的男人,擺明是想讓她難堪的。
等南宮晨玥回過神來後,他的反應尤其大,他一把將初夏拉到自己身後,瞪眼看著裴寧軒,“裴寧軒,你是瘋了,還是傻了。”
“嗯?”裴寧軒看到南宮晨玥氣的臉黑,心裏尤其痛快,他臉上起了一抹淡笑,“你不是說她什麼都會做嗎,怎麼,就這麼一件簡單的事情就做不了了?”
南宮晨玥氣噎,然後他好似跟裴寧軒鬥氣一樣,走進裴寧軒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她就是能做乳娘以後也隻給我的兒子做。”
“什麼意思。”裴寧軒的表情頓時變的非常難看,語帶威脅問了南宮晨玥一聲。
“意思就是我看上她,我以後要娶她做我的太子妃,她要給我生兒子,給我兒子喂奶的。”南宮晨玥的得意洋洋,巴不得將裴寧軒給氣死,“哪裏能低賤到在你府裏做奶娘。”
裴寧軒這下真是氣的額頭青筋爆現,他咬牙喊著身邊的福伯,“福伯,給我將南宮晨玥押下去,這個與禁他的足,不準他踏出他的院子一步,除非他願意回雲朝。”
福伯聞言,立即拍了下巴掌,立即就從屋頂飛下一個暗衛,和福伯一人一邊,架住南宮晨玥。
南宮晨玥氣極,喊道,“裴寧軒,你憑什麼……”
可是話沒喊完,就被福伯用東西捂住了嘴巴,福伯還笑意盈盈的看著南宮晨玥,“南宮少爺,請。”
福伯看似年紀已大,但武功卻不容小覷,很輕易便和一個暗衛兩人,一左一右將南宮晨玥給送回了他所在的院子裏。
等福伯走後,裴寧軒屏退了院子裏所有的下人,隻剩下他和初夏兩人在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