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軒的嘴唇抽了抽,這小女人,擺明是在逼著他原諒她。
他當真是從未看見過如此求得別人原諒的人。
可是,他卻不能把她怎麼樣,因為怎麼樣懲罰都不舍得。
但若是就這樣屈打成招,輕易就原諒她,他未免也太沒有麵子了,以後還怎麼振夫綱。
他看了初夏一眼,試圖像尋常一般,冷聲望著初夏道,“林初夏,你不要太霸道了。”
初夏今兒是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怎麼都不會被嚇住。
她狠狠的瞪了裴寧軒一眼,手指指向自己,擰眉問道,“我霸道?你說我霸道?”
裴寧軒不做聲,這個時候,女人的問題是不需要回答的。
果真,沒等他回答,初夏就自問自答起來,“我在你麵前就不知道霸道是什麼好不好,我要真是霸道,我還坐這跟你好好說話?”
裴寧軒望著初夏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挑眉看著她,“不然呢,打算上天了?”
其實他是想說,在他麵前,她就跟個小霸王沒什麼區別了,但在這女人炸毛期間,他還是知道適可而止。
可是,初夏被裴寧軒反問的這句話弄的不知道如何接下文了,便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滾。”
說完,裴寧軒沒生氣,她自己反倒是氣呼呼的坐去了馬車另外一邊的座位上,不再搭理裴寧軒。
這些日子,裴寧軒一直說要懲罰小女人,但是重罰舍不得,他會心疼。
就是這樣冷冷的對她,他也受不了。
看不到她的日子,心裏時常牽掛著,會想念兩人甜蜜的日子,她躺在他懷裏巧笑嫣然的樣子;晚上躺在她身邊,聞著她身上幽幽的清香,心裏跟貓爪一般難受,他覺得這樣簡直是在懲罰自己。
而且冷落她也確實有一陣子了,裴寧軒心裏的氣早沒了,也無法再忍受兩人冷戰的日子,裴寧軒歎了口氣,才說得要振夫綱已經完全拋去腦後。
他伸出手,輕聲衝初夏道,“過來。”
初夏不理她,“不過去。”
裴寧軒無奈,隻好自己站起來,坐去初夏那邊,然後一手將她撈起,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兩人臉臉相對,裴寧軒的手撫了撫初夏細嫩的肌膚,雙眸緊緊盯著她的,聲音輕柔道,“初兒,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有我守著你,有我在前邊擋著,哪怕是要下地獄,我也會擋在你前邊,以後不要再為了任何事情說要離開我的話,更加不準付諸行動,知道嗎?”
初夏沒想到裴寧軒真被他逼的給原諒她了,就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好似不敢相信一般。
裴寧軒衝她輕笑了下,示意她回神。
初夏確定男人是真的原諒她了,咧嘴一笑,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剛才如炸毛的貓一般凶惡,這會乖巧如白兔。
裴寧軒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輕撫著她的發絲,輕聲道,“初兒,你知道嗎,那日看到你說要跟洛寧走的那一刻,我有多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