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冷月的眸子閃了閃,但表情卻仍是維持著平靜,看著裴寧軒淡淡的道,“記住別人的名字是最基本的禮貌。”
裴寧軒聞言,輕聲笑了下,之後突然看著他說,“行,那你說說現在府裏每日幫你打掃院子的丫頭叫什麼名字。”
“……”
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南宮冷月的神情略略有些尷尬的看了裴寧軒一眼。
裴寧軒看著南宮冷月,斂起了臉上的笑容,他能確定南宮冷月對周悠兒動了心,隻是因為他的處境,他不敢輕易動情。
即使如此,反過來,若是處境能解除,南宮冷月就能收獲幸福。
是以,裴寧軒突然出聲喊住南宮冷月,“冷月,這趟我們去京城,不是為了我鋪子的生意,而是我想你去見見南相寺的住持,或許你的事情還有轉圜。”
“南相寺的主持?”在這一刻,南宮冷月莫名的,突然就想起了南相寺的主持和那白胡子老者的聯係。
也不知為何,明明他和初夏都見過南相寺的主持,甚至南宮冷月還在南相寺住過一段時間,和南相寺的主持相當熟悉,可是他們見過白胡子老者之後,來到這裏,不由自主的就會忘記這件事情一般。
一直以來,不管他和初夏遇到怎樣困難的事情,都從未想起去找主持,從未聯想起他們的命運和南相寺的主持有什麼關係。
但初夏這時候突然想起了,而且他也能想起,莫非冥冥中真是有什麼定數?
難道,他的命運真如裴寧軒說的,會有轉圜?
之前,南宮冷月對自己能不能留下,並不太在意。
因為,這裏並沒有太多他在意的人。
在雲朝,他的父皇,母後和他並不親近,因為他很早就穿越過來,自幼生性冷淡,對任何人都冷冰冰的。
至於南宮晨玥和南宮菲兒,雖說若是他不見了,他們會傷心一陣,但對他們的生活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因為他自從懂事起,和他們相處的時間就並不多,他們可能已經習慣了他不在他們身邊的時候,反倒是他經常出現在他們麵前,會讓他們覺得尷尬,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
而他最放不下的初夏,也有裴寧軒看著,還有幾個子女,沒了他,也許更為自在。
是以,之前他對自己何去何從,他從不想去勉強,順其自然就好,畢竟他要保護的人已經保護好了。
但是現在,他心裏好似隱隱有了些牽掛,具體是什麼,他不敢確定,但是他卻很希望留下來。
是以,聽裴寧軒說起這一切,他的神情帶了幾分欣喜的道,“希望南相寺的主持真和我們見過的白胡子老者有聯係。”
“嗯。”裴寧軒點點,又正要繼續往下說,突然馬車劇烈的搖動一下,陡然停下,裴寧軒微微皺眉,掀開簾子,問著趕車的青瑞,“青瑞,為何突然停下馬車。”
青瑞站在地下,低著頭跟裴寧軒道,“主子,請您和南宮少爺暫且下馬車,我方才聽到馬車底下發出一陣不同尋常的響聲,而且今兒的馬車格外沉重,我擔心馬車是不是不太結實,得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