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說話那人的聲音特別大,傳到羅士信和秦瓊兩人的耳朵裏,卻是讓兩人同時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最後隻能是相視苦笑。沒辦法,張須陀本身也不是什麼貪官,也從不貪墨將士們的糧餉,這次羅士信他們雖然是出公幹,但所帶的盤纏也不多。原本按之前的計劃,這些盤纏倒也夠用了,可沒想到計劃有變,竟然在洛陽城拖了這麼久!現在三人連房錢都付不起了,每天也隻能用幹糧墊墊肚子而已,更別說是好好吃上一頓了!
歎了口氣,兩人都是一臉無奈,這年頭,當兵的也苦,瞧瞧人家洛陽城內的富家子弟,再看看自己,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總算兩人的心態倒也不錯,隻是羨慕了一小會兒,便是坦然往回走,人家吃人家的麻辣鮮雞,我們吃我們的幹糧,也沒什麼不平?的!
隻是,羅士信和秦瓊雖然想得開,但有人卻是想不開了!就在他們轉身準備回客棧的時候,卻發現客棧的門口被人給堵住了。抬頭一看,卻是看到店小二正站在大門中央,直接擋住了兩人的去路,再看店小二的模樣,一臉輕蔑,雙手盤在胸口,明擺著就是不讓羅士信和秦瓊進去。
見到店小二的模樣,羅士信和秦瓊兩人都是眉頭不由得一皺,羅士信當即便是喝道:“你這小二,為何擋住我們的去路?快快讓開!”
“讓開?行啊!”那店小二冷哼了一聲,撇了撇嘴角,直接就是將一隻手掌伸到了羅士信的麵前,哼道:“把這幾天的房錢付了,我就讓你們進去!”
店小二無禮,頓時就是讓羅士信惱了!原本這幾日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的行動就很不合羅士信的脾氣,加上事情辦得不順利,早就讓羅士信這個活火山快要噴發了!現在這麼一個區區店小二,竟然也敢對他如此無禮,羅士信豈能忍得下這口氣?當即羅士信便是雙目一瞪,單手便是握住了腰間懸掛的寶劍,作勢就要拔劍!虧得在旁邊的秦瓊眼疾手快,見到羅士信要拔劍,立馬就是伸手擋住了羅士信的手,立馬喝道:“士信!休要衝動!”
那店小二見到羅士信的凶樣,一開始還真的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便是緩過來,腦袋一昂,那雙小眼睛立馬瞪得老圓,怪模怪樣地囔了起來:“哎呀!怎麼?欠了房錢還有理了?還想打人了怎麼著?告訴你!這裏可是洛陽!不是你們那個鄉下地方!也不去打聽打聽,咱東家既然敢在這裏開店,能沒點後台?你敢在這裏撒野?也不管你是哪來的軍漢,照樣扒了你這身衣甲!”
要是換作別的地方的店小二,對於一身鎧甲的羅士信和秦瓊必定會恭恭敬敬的!可正如眼前這店小二所說,這裏可是洛陽城,天子腳下!每天店小二見過的達官貴人也是不計其數,對於羅士信和秦瓊這麼一個小小的戰將,還真沒怎麼看上眼!
話雖說的是事實,但聽到羅士信和秦瓊耳朵裏卻是顯得那麼刺耳,羅士信怒得咬牙切齒,握住寶劍又是拔出了幾分,要不是有秦瓊攔著,羅士信早就一劍將這個狗仗人勢的店小二給砍了!而秦瓊對店小二的尖酸刻薄也是有些不滿了,一邊攔著羅士信,一邊扭過頭對店小二沉聲說道:“小二!這房錢我們自會給你!用不著催促!我們都是齊郡張須陀將軍的部下!此次來洛陽是為了公幹!等事情辦完了,我們必定會將房錢結清的!”
“哼!”對於秦瓊的話,店小二卻是一臉不屑,哼道:“什麼張須陀李須陀的!我聽都沒聽過!我現在給你們兩條路選!要不,拿出房錢,你們繼續住這!要不,你們收拾行囊,給我滾蛋!”
“你!欺人太甚!”這下可是連好脾氣的秦瓊也有些忍不住了,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直勾勾地怒視著店小二,喝道:“我秦叔寶豈會拖欠你這點房錢?簡直就是狗眼看人低!”
“咦!老程!老程!快過來!這裏有熱鬧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