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被李靖這麼一說,那人也是一陣語塞,不過很快又是豪爽地笑道:“不錯!不錯!是我疏忽了!那官將,聽仔細了!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徐,名世績!怎麼樣?這樣你可通報你的姓名了?”
徐世績?李靖的眉頭不由得一皺,來討伐杜伏威之前,李靖也曾仔細調查過關於杜伏威的情報,卻從未聽說過杜伏威的軍中有這麼一號人物!難道對方不是杜伏威的兵馬?心中疑慮著,口中卻是朗聲喝道:“某乃是襄陽討捕大使李靖!奉上命討伐叛賊杜伏威!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安敢襲擊官軍?難道就不怕死罪?”
“死罪?哈哈哈哈!”聽得李靖的質問,徐世績卻是哈哈一笑,喝道:“我們若是怕死,有豈會來做這不要命的買賣?我們都是被朝廷所迫,左右都是一死,倒不如拚上一拚!李靖!我看你也是一名好漢,為何要為那狗皇帝賣命?倒不如跟我們一塊去了,在山上逍遙快活,豈不比現在好?”
“放屁!”這話若是對別人說,或許還會讓他有些心動,但李靖卻是自幼跟隨舅舅大隋悍將韓擒虎,韓擒虎那種忠君忠國的信仰早就深入到了李靖的心中,讓他學著對方做無名無份的叛賊,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這話聽在李靖耳朵裏,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李靖不由得勃然大怒,提起寶劍就是指向了徐世績,怒喝道:“我李家世食朝廷俸祿,如何能學你們這等不忠不義之徒?反賊,還不速速束手就擒,我當留你全屍!”
“呸!朝廷的狗腿子!給臉不要臉!”被李靖這麼一說,徐世績也是惱了,啐了一口口水,直接便是縱身殺上前來。而李靖也是同時縱身上前,就在兩人快撞到一起的時候,同時揮起手中劍,朝著對方刺了過去!
“鐺鐺鐺!”僅僅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兩人中間就接連響起了一連串的撞擊聲,短短幾息之間,兩人也不知交手了多少次!李靖臉上已經是被紫芒所籠罩,手中的寶劍也是隱約帶著一絲紫色的氣體,揮舞起來,就是一大片的紫色,煞是好看!
再看徐世績那邊,一開始好像還很普通,可是在李靖的紫色光芒映照下,就顯出了不同!徐世績手中的長劍寒光陣陣,比起一般兵刃上的寒光卻是顯得更亮一些,再看徐世績的雙目,原本小五第一眼看到徐世績的時候,還以為是心中恐懼感覺那雙眼睛寒光太厲害,可現在一看,那寒光完全不是錯覺,真的要比尋常人的目光更為淩厲!
李靖和徐世績兩人這一交手,卻是短時間內無法分出勝負,而這個時候,在軍營的營口,官兵與徐世績所帶來的賊兵已經戰到了一塊,就連那些弓箭手不敢射箭,也是幹脆提起了自己的短刃衝上前去!
隻是,賊兵的數量顯然要比官兵多上許多,盡管李靖識破了徐世績的聲東擊西之計,但官兵依然不是賊兵的對手,時間一長,官兵又再度被賊兵給壓製住了,僅僅隻是靠著營口的狹窄來抵擋賊兵的攻擊。
小五此刻已經被官兵給救了回去,在軍陣後麵卻是一臉急色地看著戰場上的情況。賊兵雖然在裝備上比不上官兵,但相比之下,卻是要比官兵作戰凶猛,每個賊兵就好像完全不怕死一般,前赴後繼地往官兵所組織的防線衝擊!官兵顯然是被賊兵這種不要命的攻擊給嚇住了,士氣也是越來越低落,那營口的防線已經是岌岌可危,小五連連呼喝,指揮著官兵堵住營口,但卻是收效甚微!
“哐!”忽然一聲巨響,小五的心頭不由得一跳,卻是在營口左邊,那圍住軍營的柵欄竟然被賊兵給推翻了!堅固的軍營終於是被賊兵給打開了一個缺口,那賊兵立馬就是像潮水一般朝著軍營湧了進來!小五臉上一慌,立馬就是大聲喝道:“快!快!擋住左邊!擋住左邊,不要讓賊人衝進來!”
小五畢竟還是從軍時間太短了,若是換作李靖,此刻肯定會是下令讓官兵整體將防線往後退,這樣貿然分兵,不僅沒辦法擋住從左邊衝進來的賊兵,反而會讓營口的防線減弱。如果此刻李靖在小五身邊的話,就一定會糾正小五的錯誤,隻是現在李靖還在與徐世績廝殺,根本沒時間來幫助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