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牧武走到那幾名軍士身邊,板著個臉,哼道:“好了吧!別鬼叫了!這點傷死不了人!”
那些軍士聽得朱牧武的話還真是有苦說不出,什麼叫死不了人?你沒看都出這麼多血了嗎?敢情傷得不是你身上啊!不過這話他們可是不敢說出口,他們也知道眼前這個銀甲小將是萬禾的親信,他們隻是一些小人物,哪裏敢得罪萬禾。被朱牧武這麼一哼,那些軍士雖然身上還是疼得要命,可也不敢再嗥了,隻能是紛紛捂著嘴巴直哼哼。
朱牧武又是哼了一下,不過卻是先把手伸進了懷裏,等到他把手掏出來的時候,手裏卻是多了一大把碎銀子!掂了掂手中的碎銀子,朱牧武冷冷看著這些軍士,哼道:“萬大人希望這件事今後不要有人再提起!你們的傷,自己去找好借口!我的意思,你們應該明白了!”說完,朱牧武便是將手中的碎銀子直接丟到了那些軍士身上。對於這些軍士,朱牧武卻是沒有半點同情,若不是裴行儼身手了得,說不定裴行儼下場比他們還慘!
那一大把碎銀子丟在自己的身上,那些軍士立馬就是瞪大了眼睛,連身上的疼痛也顧不上了。他們所受的其實也隻是一些皮外傷罷了,這些碎銀子不僅足夠他們去醫傷,更能夠讓他們舒舒服服過上一兩年的好日子!有了這些碎銀子,他們哪裏還顧得上身上的傷了,一個個立馬就是爬了起來,彎著腰在地上搶那些碎銀子了!
看著這些軍士的醜態,朱牧武隻是冷冷哼了一聲,便是轉身離開了。這些手段當初他還是跟著萬禾當貼身書童的時候就用爛了,處理此事簡直是易如反掌!處理完此事,朱牧武轉身就是走了,他知道,這些軍士收了銀子,就不會再多嘴了!
而另一頭,萬禾則是直接帶著裴行儼來到了裴仁基下榻的客棧。在裴行儼的帶路下,兩人徑直到了客房,一進客房,就看到裴仁基正一臉著急地準備從客房裏出來,虧得裴仁基見機得快,要不然,非得和裴行儼撞個滿懷不可。
其實裴仁基也是太過著急了,他今天早上有感而發說出那幾句話,等到他後來清醒過來後,便是後悔了。正所謂知子莫若父,他可是很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的性格,知道自己說出那番話,肯定會讓兒子有所行動的。果然,等他醒來之後,就發現兒子不見了蹤影!裴仁基生怕兒子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這才急匆匆準備去找兒子。可沒想到他還沒出門,就和萬禾、裴行儼碰上了。
剛看到裴行儼的時候,裴仁基還是一臉欣喜,可當他看到裴行儼身後的萬禾之後,則是嚇了一跳,慌忙迎上去,對萬禾抱拳說道:“萬,萬大人!你怎麼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一邊說著,一邊把萬禾給迎進來,同時裴仁基又看了看旁邊的裴行儼,擔心是不是裴行儼闖了什麼禍事!
萬禾和裴仁基也算是老交情了,所以也沒和裴仁基客氣,進來之後,便是自顧自找了個地方坐下,笑嗬嗬地對著裴仁基說道:“裴將軍!看來,你還是沒有把我當成朋友啊!”
雖然萬禾說這話的時候是笑眯眯的,可這話聽在裴仁基的耳朵裏卻是讓他心中一驚,難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萬禾,萬禾現在是來興師問罪的?想到這裏,裴仁基也是立馬對萬禾抱拳一拜,說道:“這個,不知末將何處得罪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恕罪!”
“哎呀!起來!快起來!”萬禾笑著把裴仁基給扶了起來,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得罪了我了?不過,裴將軍,我還真有些事很生氣呢!你看看,貴公子有這麼一身好本領,你竟然不早點介紹我與貴公子相識,這是不是看不起我萬禾啊!”
剛聽萬禾前半句的時候,裴仁基還真是嚇得心裏拔涼拔涼的,可後麵半句一說出口,裴仁基頓時就是愣住了,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滿臉激動地看著萬禾,萬禾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想要重用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