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的目光正停留在那棵作為目標的樹上,隻見那棵樹上半部還是好好的,可在下半部位,那一大片被裴行儼所射穿的圓洞此刻卻是在發生著變化!隻見那樹幹上的那一片圓洞正在不斷地發生著斷裂,然後慢慢地連成了一大片,而上方樹幹也是跟著晃動了一下,甚至讓裴佑的心也是跟著晃動了一下,緊接著,就聽得轟然一聲,那棵樹竟是直接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這下裴佑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裴行儼的用意了,原來從一開始,裴行儼就根本沒有打算過去按部就班地射那些小枝,而是通過射出箭矢的傷害,將樹幹硬生生給折斷!樹幹一倒,那那些連在樹幹上的樹枝,自然也就全部變成被裴行儼射下的了!裴行儼這分明就是在利用裴佑提出的規則的漏洞取巧,裴佑自然是不能讓他得逞,立馬就是喝道:“不行!這次不算!”
萬禾早就料到裴佑會出言反對,當即現實對裴行儼點頭笑了笑,算是對他的讚許,然後又是笑著對裴佑說道:“裴大人,為何這麼說啊?你看看,這滿地的樹枝,無論粗細,全都是被我的這名手下所射下!接下來就該輪到裴大人你的了!我可是很期待著裴大人的絕技啊!”
我射?這樹都被射斷了,我還射個屁啊!聽得萬禾的話,裴佑簡直是被氣得不行了,咬牙切齒地瞪著萬禾看了半天,最後悶不作聲,直接調轉馬頭,帶著一幹人就往城門方向跑去,轉眼就沒有了蹤影!
“哈哈哈哈!”看到裴佑竟然就這麼被萬禾給氣走了,最高興的,莫過於月容了,當即月容便是拉著萬禾的胳膊,在那裏哈哈大笑了起來,絲毫沒有皇家公主的矜持。一邊笑著,月容還一邊說道:“萬禾!你這小子實在是太壞了!哈哈!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拜托,現在就算是個瞎子也看得出本少爺是故意的吧!萬禾心裏吐著槽,卻是一臉無辜地搖著頭,說道:“公主,臣實在不懂公主的意思?臣故意什麼了?”
見到萬禾還在那裏裝呢,月容也是紅著臉啐了一口,笑罵道:“就知道油嘴滑舌!哼!一邊呆著去!”話雖然是這麼說,可緊接著,月容又是拉著萬禾的胳膊,帶著銀鈴般的笑聲,繼續朝著小林深處前進。
“哦?消息可靠?”
在一座簡易的大廳內,卻是坐了不下二十餘人,大廳內的裝飾很簡單,除了左右兩排椅子之外,唯有在大廳的上首位拜訪著兩把太師椅,而在太師椅的後麵,則是掛著一副字畫,上麵書寫著一個大大的“義”字!坐在那兩把太師椅上的,一個是滿麵長須,身材魁梧的大漢,另一個則是坐著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個子,從這兩把太師椅的擺放位置來看,當時那大漢為首,小個子為副。而這個小個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高雞泊勸說竇建德放棄攻打張金稱的李密!
這個大廳所在之處,正是如今在天下盜匪當中頗有威望的瓦崗寨當中!坐在這大廳內的眾人,具是瓦崗寨的豪傑!那滿臉長須的大漢,則是如今瓦崗寨的大當家的,東郡豪傑,翟讓!
此刻翟讓正眯著一雙眼睛,看著麵前唯一一個站在大廳內的漢子,這漢子身材修長,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讀書人,此人卻是被翟讓任命為瓦崗寨軍師的賈雄。翟讓就這麼緊盯著賈雄,問道:“你剛剛所說,可是真的?”
話說這賈雄本是這附近的一個富戶,平時最喜歡的,就是占卜陰陽。後來翟讓來到瓦崗落草為寇,建立了這瓦崗寨,賈雄便是變賣家產前來投奔,因而也最得翟讓信任,所以才會被翟讓任命為瓦崗寨的軍師。賈雄當即便是對翟讓說道:“大當家的!消息不會有錯了!這是我們安插在洛陽的探子發回的情報!那狗皇帝已經下旨,讓張須陀在清剿完沂水的義軍之後,就來攻打我們瓦崗寨!雖然現在張須陀還沒有這麼快從沂水趕過來,但也不會太晚!張須陀一向主張兵貴神速,隻要他接到聖旨,很快就會率大軍前來!還請大當家的早做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