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就看到一道火紅的影子夾雜著一道金光,飛一般地朝著朱牧武衝了過去!正是李孝恭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朝著朱牧武發動攻擊!隻不過這一次,李孝恭並沒有使出全部的實力,甚至這一擊連招數都算不上,隻是簡簡單單地直刺!但就算是如此,從李孝恭手中使出這一招,也是夾雜著強勁的力道,以朱牧武現在的狀況,想要擋住這一槍隻怕是毫無希望!
眼看著金槍距離朱牧武的麵門是越來越近,甚至連朱牧武的頭盔也是受不住那巨大的風壓,飛了出去,可是朱牧武卻是始終沒有做出動作,更不要說是出手阻擋了!任由那金色的光芒飛快地朝著他的額頭刺了過來!眼看著那金光就快要刺中朱牧武的額頭了,忽然,朱牧武的腦袋往上一抬,雙目閃過了一道精光,也未做出任何防禦的姿態,反倒是暴喝一聲,縱身就是往前一跳!
金槍原本是瞄準朱牧武的額頭的,而這一跳,目標卻是從他的額頭轉向了他的腹部!接下來再無任何阻礙,鋒利的槍頭直接便是刺穿了朱牧武的腹部,帶著血光從朱牧武的後背透體而出!劇烈的疼痛讓朱牧武的額頭布滿了青筋,可他卻沒有因為傷痛而收手的意思,反倒是提起已經扭曲的銀槍,朝著已經近在眼前的李孝恭刺了過去!這分明是一招同歸於盡、以命相搏!
李孝恭雖然身手遠超過朱牧武,但卻是有一點比朱牧武弱,那就是這種生死搏殺的戰鬥經驗!在李孝恭以往,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敵人,驚愕之下,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一直到那銀槍的勁道已經刺到咽喉前,李孝恭這才是反應過來,慌忙在空中將身子一扭,險險地躲過了這一擊!同時單手一震,硬是將朱牧武從自己的金槍上給甩了出去,卻是本能地感覺,離開這個瘋子越遠越好!
朱牧武原本身上就受了內傷,現在腹部又挨了這一槍,如何還能站得住,被甩出去之後,直接就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李孝恭倒是在空中瀟灑地翻身,最後又穩穩地落回了自己的坐騎之上。隻不過李孝恭臉上再無之前那目中無人的猖狂,相反,此刻他的後背的內衣早已經被冷汗給浸濕了!看著那躺在地上不停地吐血的朱牧武,李孝恭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驚恐,他從來沒有見過想朱牧武這樣的武者,也從來沒有碰到這種以命搏命的招式!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是什麼,驅使著這個他眼中的廢物寧可性命不要,也要繼續戰鬥下去!
一陣涼風吹過,除了讓李孝恭的後背一陣陣發涼之外,也讓他感覺到了一陣輕微地刺痛感從脖子那裏傳了過來。李孝恭立馬就是伸手往脖子上一抹,卻是摸到了一片濕漉漉的,低頭一看,卻是滿手的鮮血!剛剛朱牧武那一槍,顯然他並沒有完全躲開,不過所幸隻是皮外傷罷了,並沒有傷到筋骨。
可就是如此,也足以讓李孝恭的心情從驚恐轉為憤怒!身為世家子弟的李孝恭,雖然不是李建成、李世民那樣的直係,但因為父親用性命的代價救過李淵的關係,李孝恭自幼便是跟著李淵,被李淵視若己出。加上李孝恭的武學天賦出眾,因此也是自視甚高!可如今,竟然被這麼一個無名小卒給傷了!這對於李孝恭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當即李孝恭便是將手在自己的衣甲上一抹,抹幹淨手中的血漬,然後一臉殺意地瞪著朱牧武,寒聲喝道:“該死的廢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喝啊!”
說完,李孝恭便是大喝一聲,一口白霧頓時就是從他的口中噴出,那團白霧噴出之後,濃鬱得就像是一團棉花一般,久久不能散去!而隨著這一口白霧噴出,李孝恭的氣息也是變得越發粗重!緊接著,隻見他又是一聲怒喝,再次從馬背上跳了起來,整個人化作了一道火紅的光芒,直奔已經躺在地上不得動彈的朱牧武而去!分明就是要用朱牧武的血,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而再看朱牧武此刻已經是麵如紙色,整個人呈大字躺在地上,幾乎是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雖然看到李孝恭朝著自己撲了過來,但朱牧武卻是根本無力做出反抗,幹脆就是閉上了眼睛,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