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號角聲在雁門關的上空響起,盡管始畢很想攻下雁門關,為埃利弗設報仇雪恨,但此刻雁門關已經是被火海所包圍,再派遣士兵往前攻,隻會是派人去送死罷了!所以始畢也隻能是按下心中的不甘,下令讓大軍退兵!
不過在退兵前,始畢一雙赤紅的雙眼狠狠瞪著前方那被火海包圍的雁門關,沉聲咒罵道:“等著吧!既然你們敢來個玉石俱焚,我又如何不能再等上片刻?等到了明天,我看這殘破的城牆,如何能夠抵擋得住草原的驍騎!”
始畢的話也不是胡言亂語,經過那麼多火油彈的焚燒,雖然燒死了不少突厥士兵,但同樣也使得雁門關的城頭完全燒毀,在城頭上根本就沒有辦法把守了!可以說,現在的雁門關城牆,隻是一個孤零零的城牆,突厥大軍下次要攻打雁門關的時候,隻需衝上去,翻過這麵牆就可以了!這對於突厥大軍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所以始畢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到明天,城頭上的大火熄滅之後,再下令攻關!
回到營地之後,始畢讓康鞘利清點今日這一戰傷亡人數,然後便是急切地趕往王帳。之前埃利弗設已經被始畢派人送到王帳內醫治了,始畢心裏記掛著兄弟的傷勢,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往王帳趕了。
剛剛走到王帳前,就看到咄芯也是一臉急切地在王帳門口走來走去,別看咄芯和埃利弗設平日裏經常鬥嘴,但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同樣深厚,這隻不過是他們表達兄弟情誼的另一種方式罷了!見到始畢來了,咄芯立馬就是上前對始畢行了個禮,始畢把手一擺,看著王帳,對咄芯問道:“怎麼樣?埃利弗設怎麼樣?有沒有事?”
“巫醫已經在為二哥醫治了!不過聽巫醫的意思,二哥這次的傷很嚴重,隻怕有性命之憂!”咄芯立馬回答道,說這話的時候,咄芯的眼睛也是不由得紅了起來,不過草原男子流血不流淚,所以咄芯還是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來!偷偷擦了一下眼角,咄芯又是一臉恨意地說道:“大哥!明日我要親自攻打雁門關!我要把來護兒那個老匹夫千刀萬剮!”
“不急!”始畢此刻反倒是冷靜下來了,伸手一擺,止住了咄芯,然後眯著眼睛說道:“放心吧,雁門關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了!等到明日,我們就可以長驅直入,把來護兒和狗皇帝的人頭統統砍下來!埃利弗設的仇,我們一定能報!”
聽得始畢這麼說了,咄芯這才稍稍冷靜了一些,而緊接著,始畢又是問道:“對了,南邊隋軍的援兵現在如何?可有什麼動靜?”
“暫時還沒有什麼動靜!”咄芯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完全冷靜下來,這才沉聲回答始畢的問題。“包括昨天晚上趕來的那兩萬兵馬,今天又來了兩支隋軍,一共有四萬大軍!如今全都駐紮在距離這裏一百多裏的一個山丘上!我派人去查看了一下,除了有之前駐守在崞縣的萬禾的旗幟之外,另外兩個旗幟,一個是‘高’字旗!一個是‘王’字旗!”
“‘高’?‘王’?”聽得咄芯的回答,始畢的眉頭緊鎖,過了好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驚呼:“難道是高君雅和王威?”
始畢突然念出這麼兩個名字,卻是讓咄芯一頭的霧水,滿臉不解地問道:“大哥!這高君雅和王威是什麼人?你聽說過這兩人的名頭?”
“嗯!”始畢用力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從和李淵的通信中才得知的,這個高君雅,乃是太原的副城守,算得上是李淵的助手!而至於那個王威,則是太原的郡丞,掌握著太原的一部分兵權!”
聽得始畢解釋了兩人的來曆,咄芯也是有些驚訝地問道:“太原?呃!大哥!那太原太守李淵不是和我們結盟了嗎?怎麼他手下的人會突然援救雁門關,和我們作對?”
“不!”始畢又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高君雅和王威雖然是李淵的手下,但根據李淵所說,還有我們留在太原的探子回報!這兩人並不是真心實意地為李淵辦事!其實李淵也是懷疑,這兩人根本就是天子派到太原,用來監視李淵的密探!所以他們前來雁門關,恐怕也不是因為李淵的緣故!或許,是李淵和我們之間的聯係已經被暴露了!所以高君雅和王威才會親自率領兵馬前來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