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訪?”聽得萬禾的話,楊廣也是哭笑不得,這家夥還以為這是在他的梁國公府呢!楊廣再也板不住自己的臉,笑罵道:“你個笨蛋,好好看清楚了!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怎麼會在這裏睡著了?”
“呃?這裏是什麼地方?”聽得楊廣的話,萬禾這才抬起了頭,滿臉迷糊地看了看周圍,看了幾眼,頓時萬禾的眼睛珠子就是瞪得老大,一臉驚訝地喊道:“哎呀!這,這,這是什麼地方?我,我怎麼到這裏了?”
“你怎麼到這裏了,朕還要問問你呢!”看到萬禾的這個模樣,楊廣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恐怕這糊塗小子是喝醉了,迷迷糊糊跑到這緣淑閣睡覺來了!虧得之前楊廣見到萬禾出去方便了一直沒有回來,還派人去找他的下落呢,這小子竟是在這裏舒舒服服睡覺!
“國公爺!這裏是緣淑閣,是宮裏的別院!萬歲有時候也會到這裏來清休的!”在萬禾身後,張懷安也是從床榻上爬下來,對萬禾解釋了起來。不過張懷安心裏卻在不停地偷笑,這萬禾演戲的水平倒是越來越高了,要不是他剛剛給自己打了招呼,隻怕自己也不知道萬禾這一切都是在演戲呢!張懷安雙手合握在腹部,那手中的金子已經是被他丟進了袖口,心裏卻是在暗自盤算,這萬禾怎麼會跑到這裏來?
不過當前,張懷安還是要幫著萬禾打掩護了,畢竟之前萬禾也已經表明了立場,是站在蕭皇後這邊的,作為蕭皇後的心腹,張懷安自然要幫襯著萬禾。
“啊?”聽得張懷安的話,萬禾也是露出了一臉驚訝以及疑惑,看了一圈周圍,最後很是委屈地看著楊廣,說道:“這個,陛下,臣也不知道怎麼會到這裏來的?這,這,還請陛下恕罪!”
既然知道萬禾是無心之失,楊廣自然不會治萬禾的罪了,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起來吧!虧得你也是個男人,怎麼酒量如此差?這樣如何讓朕放心將月容下嫁於你?從明天開始,你給朕好好地練一練酒量!要是練不好,就別想朕把月容嫁過去!”說到最後,楊廣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當然也隻是楊廣的玩笑之話,既然月容也中意萬禾,楊廣自然是不會阻擾這門親事了!
“是!臣遵旨!”聽得楊廣的話,萬禾的心裏頓時就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臉上卻是露出了一臉的委屈,同時有帶著一點點無奈,朝著楊廣一拜,這才老老實實站起身來。那模樣,又是惹得楊廣一陣哈哈大笑,其他那些侍衛、內侍和宮女也都是跟著掩口笑了起來。
整個緣淑閣內,唯一笑不出來的,卻隻有在楊廣身邊的萬貴妃了。看著萬禾的模樣,又忍不住朝著那床榻看了看,可怎麼也看不出其他什麼東西,最後萬貴妃隻能是緊皺秀眉,輕啟朱唇,問道:“梁國公既然是酒醉無意中走進這緣淑閣,而剛剛緣淑閣的房門明明已經上鎖了,梁國公是如何進來的?”
聽得萬貴妃的問話,萬禾的眉頭立馬就是一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萬貴妃那妖豔的麵容,隨即又是滿臉迷糊地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個,臣也不知道啊!臣就隻記得在之前的酒宴上,臣實在是喝多了,便是出去方便一下,緊接著,就是迷迷糊糊地什麼也不知道了,臣自己到底是怎麼到了這緣淑閣的,實在是記不得了!”萬禾倒也聰明,沒有去用什麼謊來圓這個謊,隻是一句不知道,便什麼也給打發了!
“哦!”這個時候,張懷安也是上前一步,對著楊廣和萬貴妃說道:“這個其實倒也不難明白,恐怕是看守這緣淑閣的內侍不知道國公爺在房內休息,隻是順手把房門上了鎖吧!呃,國公爺,此事乃是奴才的失職,害得國公爺差點被困在此處,還請國公爺恕罪!”
萬禾和張懷安這一搭一唱的,卻是把萬貴妃的質疑給解決了,萬貴妃的俏臉上閃過了一絲怒意,不過很快又是消失無蹤了。而楊廣倒也不怎麼在意,擺了擺手,喊道:“好了好了!萬禾,你也早點出宮吧!在宮裏待這麼久了,別讓家裏人擔心了!”
“是!謝陛下!”萬禾心中大喜,立馬就是朝著楊廣一禮,心裏抹了一把冷汗,這件事總算是蒙混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