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的後院書房內,楊暕半眯著眼睛靠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周圍沒有一人,甚至連書房外,楊暕也是特意讓人摒除了左右,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一直到深夜,在書房左邊牆上的窗戶突然響起了一丁點聲音,楊暕的眼睛立馬就是睜開,腦袋朝著那窗戶一轉,輕聲喝道:“誰?”
“草民參見王爺!”隨著那窗戶一顫,立馬就是有一個人影鑽了進來,直接立在了楊暕的麵前,楊暕定睛一看,卻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身上穿著一套夜行衣,連臉也被黑布給擋住,隻留下一雙精光閃爍的濃眉大眼。這大漢口中雖然說得恭敬,但卻僅僅隻是用雙手拱了一下而已,絲毫沒有尊敬的意思。
對此,楊暕心中雖然有氣,但也不好發泄出來,他知道,眼前這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這個王爺的身份!楊暕慢慢從太師椅上站起身,朝著那大漢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竟然有勞張舵主親自駕齡,看來本王還有那麼一點薄麵嘛!”
“嗬嗬!王爺這是說得哪裏話?”那大漢嗬嗬一笑,聲音特意壓低了,顯得特別的沙啞,“王爺乃是皇家貴胄,草民不過是一介武夫,王爺相招,草民豈敢不至?”
“哼!”大漢的話總算是讓楊暕鐵青的臉色稍稍好了一些,隨即楊暕就是哼道:“漂亮話誰都會說,可你真正是怎麼想的,也隻有你自己知道!本王且問你,之前你們不是擔保了會將那個萬禾給解決掉的嗎?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說起萬禾的名字,楊暕不由得咬牙切齒,簡直恨不得將萬禾挫骨揚灰,可見楊暕心中對萬禾有多麼恨!而那大漢看著楊暕的模樣,卻是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道:“王爺!並非草民等不盡力,實在是那萬禾身邊高手不少,加上他本人的運氣也不錯,草民等幾次設計,都沒有能夠成功啊!”
“高手?”聽得大漢的解釋,楊暕卻是忍不住喊了起來:“他一個區區商賈子弟,身邊能有什麼高手?你們逍遙門不是自稱高手如雲嗎?怎麼會不如他一個商賈子弟?你們之前跟本王吹得天花亂墜的!怎麼一到用你們的時候,就一點用處都沒有?”
“嗬嗬!”見到楊暕發飆,大漢卻是不緊不慢,微笑著說道:“王爺息怒!這江湖上的事,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說得清楚的!我們逍遙門的高手的確很多,但現在都分布在各地,總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萬禾,就把各地的高手都召集過來吧!再說,我們逍遙門在江湖上也有許多仇家,就在剛剛,我們安排在洛陽城內的一個據點,就被仇家偷襲,損失慘重!”
“哼!那隻能說明你們無能!與本王何幹?”對於大漢所說的話,楊暕卻是一點也不在意。在楊暕看來,這些江湖中人,隻不過是一些草莽之輩,對於楊暕來說,隻是用來實現自己目的的工具罷了,根本就不值得他關心!楊暕冷冷地哼道:“本王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若是還不能將萬禾給殺了!那就證明你們對本王來說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那本王也就不需要你們逍遙門了!”
楊暕的最後通牒,並沒有讓大漢露出任何異色,大漢依舊是嘿嘿一笑,對楊暕說道:“王爺!此次我們逍遙門遭到仇家偷襲,和王爺可不是沒有任何關係啊?因為根據逃回來的門人描述,此次偷襲據點的,不僅有我們逍遙門的仇家,還有其他幾名高手,而這幾名高手,正是王爺想要除掉的萬禾的手下!”
“嗯?”原本還是一臉怒意的楊暕,在聽到大漢的最後一句話之後,頓時就是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大漢,立馬就是問道:“你沒弄錯?當真是萬禾的手下?”
“不會有錯的!”對於楊暕的反應,大漢也是很滿意,那雙眼睛已經是眯成了一條縫,笑著說道:“王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一查!就在兩個時辰前,萬禾還親自帶著人,將洛陽府尹的衙差給堵在了路上!而這些衙差當時正是要趕往我們逍遙門的據點!若非萬禾下的手,那他又何必如此去做?”
大漢這麼一說,楊暕已經是信了三分,當即便是陰沉著臉走出了書房,而那大漢倒也沒有其他舉動,就這麼直挺挺地站在那裏。等了將近有半個時辰,楊暕這才又從外麵走了進來,那臉色又難看了幾分,走到大漢麵前,陰沉著臉,低頭不語。看著楊暕的模樣,大漢不由得笑了起來,對楊暕說道:“想必王爺已經查清楚了,草民並沒有欺騙王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