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當隻是簡單的反問,卻是讓徐世績一時間無以應對,不過很快徐世績就是一臉怒容地喝道:“你別忘了大當家的這次的計劃,並沒有讓我們直接強攻洛口倉!你擅自行動,萬一破壞了大當家的計劃怎麼辦?你擔當得起嗎?”
對於徐世績的質問,王伯當依然是一臉淡然,不緊不慢地說道:“若是我一箭射死了那狗官,洛口倉的守軍也將不攻自亂,拿下洛口倉也是舉手之勞!這洛口倉乃是天下糧倉,若是能夠將洛口倉拿下,對義軍是大有好處,遠比原定的計劃要好得多!為將者,應當能夠隨機應變!徐將軍,難道也不懂這個道理嗎?”
“你!”王伯當的反駁簡直讓徐世績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徐世績才狠狠地喝道:“總而言之,這場仗,我是統帥!你隻是前來協助我的!沒有我的命令,你不準擅自行動!要不然,就以軍法處置!”
徐世績搬出了軍法,王伯當也隻能作罷,聳了聳肩膀,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調轉馬頭,直接走回了軍陣當中。徐世績看著王伯當的背影狠狠哼了一聲,其實徐世績內心也知道王伯當是對的,但徐世績就是沒辦法看著王伯當等蒲山營的人張揚!而與此同時,城頭上的劉副將也已經簡單包紮了一下,重新回到了城頭,不過這次他卻是小心得多,再也不敢輕易冒頭了。
徐世績看了一眼城頭上燃起的狼煙,嘴巴一撇,當即便是朝著城頭大聲喝道:“告訴你們!此事不算完!洛口倉,我們瓦崗寨義軍那是要定了!你們要是聰明的,早點打開大門!要不然,等到我們打進去,你們就要後悔莫及!我們走!”說完,徐世績朝著身後的兵馬大喝一聲,便是帶著人就這麼退走了!
退兵了?這就退兵了?劉副將以及城頭上的士兵全都愣住了,他們還以為接下來將會是一場苦戰,甚至他們連洛口倉都守不住,被賊軍給攻破!可現在對方就這麼輕易地退兵了,這讓劉副將等人都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不過很快,劉副將便是反應過來,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遠處,原來那瓦崗寨的賊兵卻是停駐在距離洛口倉百餘裏的地方,竟是開始安營紮寨了!當即劉副將便是想明白了,對方根本就不是要退兵,而是準備和幾個月一樣,圍困洛口倉!說不定,這還隻是賊兵的先鋒,真正的大部隊很快就會趕來!
想明白這一點,劉副將就感覺自己的後背立馬就是冒出了一層冷汗!要不是自己肩負著洛口倉的重任,劉副將甚至想立馬就是離開這裏!深吸了幾口氣,劉副將這才將心中的驚恐強壓下去,扭頭對身後的士兵喝道:“快!派人拿著我的令牌,立刻突圍出去,前往滎陽!向張須陀將軍求救!就說瓦崗寨準備大舉進攻洛口倉,請張須陀將軍速調平叛大軍前來援救!”
很快,趁著那幾千瓦崗寨賊兵在安營紮寨的時候,洛口倉迅速打開城門,幾名士兵騎著快馬飛快地朝著滎陽方向趕去。而那瓦崗寨的賊兵似乎也是抽不開身,根本就沒有縱馬去追擊,原以為要經過一番苦戰的突圍士兵卻是輕輕鬆鬆地離開了洛口倉,朝著滎陽進發!
從洛口倉到滎陽,有三四天的路程,不過那是大軍行軍的速度,這幾名士兵為了在盡快趕到滎陽,那可是快馬加鞭,一刻也不敢停頓,緊緊隻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已經趕到了滎陽城,並及時將情報告知了現任滎陽城通守的張須陀!
在滎陽的太守府內,張須陀以及秦瓊、賈務本等平叛大軍的將領齊聚於議事廳,每個人的臉色都是陰晴不定。本來按照他們之前所商定的計劃,再準備半個月,張須陀就可以做好全部準備,起兵攻打瓦崗寨了!自從有了秦瓊被襲擊的這件事,平叛大軍內的所有將士都不再敢小覷那個瓦崗寨了。可沒想到,瓦崗寨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主動發起攻擊!這讓張須陀手下的一幹將領都是心生疑慮,有主張直接開戰的,也有主張在等一等的,總之張須陀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抉擇!
不過不管怎麼做,這情報還是必須要告知滎陽城明麵上的統領、滎陽太守楊慶的,所以眾將還是在張須陀的帶領下,趕來太守府求見楊慶。
“哎呀哎呀!對不住!對不住!讓幾位久等了!”從門外傳來一把笑聲,隻見楊慶一臉笑容地快步走進了議事廳,衝著張須陀等人拱手一禮,笑道:“本王有些事情耽擱了,這才讓張大帥以及幾位將軍久候,實在是對不住啊!還請張大帥以及幾位將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