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須陀隻是輕輕擺了擺手,對兩人說道:“我沒什麼,多虧有叔寶和那幾位親兵舍身保護!可惜那幾位親兵為了保護,死在了刺客的手上!還有叔寶,不知道現在叔寶的傷勢如何了!”
見到張須陀麵露擔憂,在旁邊的賈務本也是連忙勸道:“大帥不必擔心,叔寶的身子骨結實,那些傷都是些皮肉傷,不會有什麼大礙的!我剛剛也問過醫師了,隻是這流血過多,要好好調養一番才行!隻要休息好了,過段時間,照樣能夠跟著大帥打仗!”
聽得賈務本的勸說,張須陀也是不由得笑了笑,不過很快張須陀的臉上就是掛起了少有的肅殺,沉聲說道:“仁基,這次外圍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有瓦崗寨的兵馬出現?”
裴仁基和羅士信相互看了一眼,隨即裴仁基便是回答道:“回大帥的話!這次還要多虧了士信!今天入夜的時候,士信去江裏遊泳,無意中發現了瓦崗寨埋伏在江岸另一頭的兵馬,這才偷偷趕回來給末將通風報信!末將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瓦崗寨的賊人已經開始渡江了,所以末將也就派了一名軍士來通知大帥,自己幹嘛去準備伏擊那些瓦崗寨的賊兵!”
裴仁基說到派了人來通知張須陀的時候,張須陀的臉色又是陰沉了幾分,不用說,裴仁基派來的軍士也是被叛軍給殺死了,所以張須陀才沒有接到任何消息。緊接著,裴仁基又是繼續說道:“瓦崗寨這次派來的賊兵不少,但據末將觀察,都是些依附瓦崗寨的賊兵,所以戰鬥力不強!我軍有了準備,自然輕易就將對方給殺退了!後來末將抓到幾名賊人的俘虜,才知道大帥在軍營有危險,這才帶著兵馬趕來援救!”
“嗯!”聽完裴仁基簡要說明了一下情況,張須陀這才點了點頭,隨即沉聲說道:“之前從江邊上岸的賊兵當中,有一人箭術了得!此人你們可抓到?”
之前在軍營的時候,張須陀就差點被那名箭手給射中,多虧秦瓊出手護衛,所以張須陀對那名箭手的印象很深。而聽得張須陀這麼一問,裴仁基和羅士信兩人都是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裴仁基這才對張須陀說道:“大帥!我們並未碰到什麼箭術了得之人!那瓦崗寨的賊兵見到我軍有了防備,就已經有了退意,所以江邊那一仗倒是贏得輕鬆,我們這才有時間趕回來!”
張須陀和賈務本都是緊皺著眉頭,低頭思索起來,過了好半晌,張須陀這才沉聲說道:“不管怎麼說,這支瓦崗寨的賊兵,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一定要將他們消滅,既是為叔寶報仇,也是削弱了瓦崗寨的實力!傳令下去,全軍啟程,追擊賊軍!”
張須陀這麼一下令,主戰的裴仁基和羅士信都是麵露興奮,但賈務本聽了,卻是臉色大變,朝著張須陀拱手說道:“大帥!不可意氣行事!經過今天這一戰,我們也可以看出賊兵狡詐,我軍行動,應當是謹慎為妙!不可衝動啊!”
“有什麼好謹慎的!”羅士信立馬就是不滿地哼了起來,他和秦瓊那是多年好友,現在秦瓊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羅士信現在心裏麵簡直是憋了一股子邪火,恨不得立馬追上瓦崗寨的賊兵,殺個痛快!而賈務本卻是這個時候提出反對,這讓羅士信也是心生不滿,要不是賈務本在平叛大軍當中的地位僅次於張須陀,依著羅士信的火爆脾氣,隻怕都要開罵了!羅士信瞪著一雙眼睛,喝道:“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嘛!剛剛已經被我們殺得聞風喪膽了!還用怕他們什麼?別說是追擊了,我看,就算是直接殺上瓦崗山都沒關係!”
裴仁基和羅士信已經是戰意昂然,就連張須陀也是偏向於這個想法!自從張須陀建立平叛大軍以來,何曾遭遇過今天晚上這麼一場苦戰?要不是秦瓊勇猛,隻怕張須陀今天晚上就要陰溝裏翻船了!所以張須陀立馬就是一擺手,喝道:“不用說了!我意已決!仁基!下令!全軍休息一夜,明日一早,起兵追擊!”
看到張須陀已經下定決心的樣子,賈務本也是無奈地苦笑了起來,他明白,以張須陀的性格,既然是下了決心,那就算自己如何勸阻,都不會改變結果了!當即賈務本便是眼珠子一轉,又是想起了什麼,忙是說道:“大帥!不管怎麼說,如今大軍士氣受損,要是追擊途中碰上了瓦崗寨的主力,那對大軍來說,也是異常苦戰!不如,派人去汜水關和滎澤城調動兩地的兵馬作為後援,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