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結束得太快了,從羅士信與賊兵交手到戰鬥結束,前前後後才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那近萬餘的賊兵全都慘死在了平叛大軍騎兵的手下!將板渚渡口最後一名負隅頑抗的賊兵給點殺於槍下之後,羅士信縱馬來到渡口,卻是發現那些渡船此刻早已經漂到江麵中央了!在那艘最大的渡船上,一名身材高大、身穿錦袍的漢子正負手立在船頭,一臉鐵青地看著渡口上的屠殺。
“是翟讓!”一把聲音從羅士信的身後傳了出來,卻正是張須陀的說話。作為朝廷登記在案的賊酋,翟讓的相貌自然是讓官府影印畫像,而張須陀這次平定瓦崗寨,也是特意查看了瓦崗寨重要人物的畫像,所以一眼就認出了翟讓!
原本羅士信心中也是有數,現在聽得張須陀認出了翟讓,自然就更加確定翟讓已經逃走,當即羅士信便是對張須陀喊道:“大帥!下次!下次末將一定將翟讓給抓住!”
張須陀擺了擺手,卻是並沒有在意,這翟讓要是真的這麼容易抓的話,也不會讓瓦崗寨猖狂這麼久!朝著渡口左右看了看,卻是發現渡口已經沒有剩下多少渡船了,就算是有,也全都被鑿通了船底,現在正在不停地往下沉呢!不用說,這也一定是瓦崗寨賊兵做的好事!張須陀臉色一沉,沉聲說道:“必須趕緊找渡船!千萬別讓翟讓給跑了!士信!你帶一隊人,趕快把這些渡船撈出來,修補一下船底,應該還能用!”
瓦崗寨那也是倉皇之間破壞的這些渡船,肯定不會破壞得很嚴重。平叛大軍那可是足足有五萬餘人!光是尋找,臨時如何找得到那麼多的渡船?這些渡船修補一下,過江還是可以的!
張須陀這一聲令下,羅士信以及平叛大軍中的將士們也是紛紛開始行動,修船的修船,找船的找船。兩個多時辰之後,終於是找到了二三十艘漁船,加上修補好的渡船,也算是勉強能夠用了!張須陀一聲令下,便是開始渡江!
因為渡船實在是太少了,五萬平叛大軍一次肯定是運不過去,隻能是分兩三次,這才將大軍分運過去。等到大軍來到東岸,翟讓以及那些賊軍早已經跑得沒影了。抬頭看了看天色,張須陀無奈之下,隻能是先派出了斥候繼續追擊查探,而大軍則是在東岸安營休整。
雖說這次讓翟讓跑了,但不管怎麼說,短短時間內,一口氣將一支萬人賊軍給剿滅,這也算得上一場大勝了!經過了這一戰,平叛大軍的士氣也是終於回來了!張須陀也是論功行賞,這大軍上下更是鬥誌滿滿,期待著追上翟讓,再立新功!
而與此同時,在汜水關的守軍軍營內,被張須陀派來的賈務本一臉蒼白,緊緊盯著麵前的汜水關守將,顫聲說道:“將,將軍!你說什麼?”
那汜水關守將也是一臉疑惑,不明所以地看著賈務本,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賈大人!末將的確沒有收到任何命令,讓末將領兵前去支援平叛大軍啊!”
“這,這不可能!”賈務本忍不住站起身,喝道:“之前滎陽城太守郇王殿下說了,他已經派人通知了將軍以及滎澤城的守將,讓你們隨時聽從我軍調派,前往援助!郇王殿下也說了,你們已經同意了這個建議!你,你現在卻說沒有收到任何命令?這不可能!”
那守將更是迷糊了,搖頭說道:“賈大人!末將與郇王殿下素不相識,郇王殿下好端端怎麼會派人來找我呢?再說了,末將雖然不才,但也是這汜水關的守將,郇王殿下雖是皇親國戚,但畢竟隻是滎陽城的太守,就算他是當朝王爺,也沒有資格命令末將行事啊!”
聽得這汜水關守將的話,賈務本也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似乎他們已經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當即賈務本的全身是冷汗直流,心中已經是越來越害怕了,忙是抬起頭,對那汜水關的守將說道:“將軍!就算是沒有郇王這回事!現在平叛大軍很可能有危險!還請將軍出兵援助!”
“不行!”守將對賈務本很是客氣,但一提到這件事,守將卻是立馬拒絕,搖頭說道:“賈大人!這件事請恕末將不能從命!末將奉命把守汜水關,責任重大!若是沒有聖上的聖旨,末將決不能讓守軍中一兵一卒離開汜水關!”
轟!聽得守將的回答,賈務本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裏一陣轟鳴!緊接著,賈務本的眼前發黑,天旋地轉,轉眼便是直接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