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何故跑得那麼快?某單雄信在此等候多時了!何不來與某一戰?”就在羅士信拉著張須陀剛剛跑了幾步的時候,一把呼喝聲從身後大海寺方向傳來,羅士信下意識地回過頭一看,隻見一名身材魁梧的戰將從大海寺的門口衝了出來,在大海寺那宛如白晝的火光照耀下,露出了一頭赤發,正是一方豪傑,赤發靈官單雄信!
見到單雄信,羅士信又想起之前在金堤關那一戰自己戰敗落荒而逃,心中那是又羞又怒,要不是關係到張須陀的性命,羅士信簡直恨不得再次提槍迎戰!可羅士信也不是笨蛋,他很清楚,要是有片刻停留,損失的不隻是自己的性命,連張須陀的性命也會保不住!羅士信再怎麼大膽,也不敢拿張須陀的性命去賭!幹脆就是充耳不聞,拉著張須陀悶頭往前跑!
單雄信見到羅士信竟然不上當,眼中也是露出了少許驚訝的目光,不過很快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提著金釘鐵槊,喝道:“衝!活捉張須陀者!賞銀千兩!”
從大海寺衝出來的,依然還是那些依附於瓦崗寨的河南各路賊兵!別看在板渚渡口和金堤關上死了兩三萬人,但作為河南各路義軍之首,想要召集賊兵,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為了這次的戰鬥,瓦崗寨那可是召集了所有河南的賊兵,如今從大海寺內衝出來的賊兵,足足有四五萬人之多!雖然這些賊兵和瓦崗寨真正的精銳義軍相比差太多了,但要是打打順風仗,加上又有重利相誘,卻也能發揮出很大的作用!現在這種情況就是這樣!聽得單雄信喊出的獎賞,那些賊兵士兵一個個都是殺紅了眼,哇呀呀怪叫著朝著前方衝,隻想著能夠趕快找到張須陀,獲得這千兩白銀的賞金!
麵對這群被賞金衝昏頭腦的賊兵,一向嚐慣了勝利滋味的平叛大軍,此刻也是被打得措手不及!總算平叛大軍也是天下有名的精銳之師,在經過了一開始的慌亂之後,很快便是穩住了陣腳,結成防禦陣型,一邊戰鬥,一邊徐徐後退!
被羅士信拉著跑了一段路的張須陀朝著羅士信喊道:“士信!士信!我們不能就這麼跑了!還有將士們在後麵!士信!放開我!我身為主將,豈能丟下自己的部下獨自逃生?快放開我!我要繼續指揮戰鬥!現在還不是輕易言敗的時候!”
雖然身後張須陀那是說破了天去,但這次羅士信卻是不傻,對張須陀的話那是一句也聽不進去!事到如今,羅士信也看得出來,瓦崗寨的賊人這是設下了一個圈套!所以,絕對不會隻有單雄信這麼一點點埋伏!如今隻有趕緊逃出叢林,才能有一線生機!
“活捉張須陀!給我殺啊!”就在羅士信拉著張須陀悶頭往前衝的時候,忽然從前麵又是傳來了一把嘶吼聲,隻見在小道左邊的叢林中突然殺出了一隊五千左右的人馬,全都是身穿鎧甲的精良之師!領頭一人,手持長劍,正是瓦崗寨第一猛將徐世績!隻見徐世績手持長劍一揮,大聲喝道:“徐世績在此!張須陀,你往哪裏跑?”
聽得徐世績自報姓名,羅士信的臉色一沉,腳下卻沒有半點停留,將身後的張須陀突然往旁邊一丟,丟給了一旁的親兵,大聲喝道:“你們快護送大帥離開!我來為你們開路!”說完,羅士信提起大槍就是直接迎著徐世績往前衝!
“哼!找死!”看到羅士信就這麼衝了過來,徐世績的臉色也是一寒,雙眼迸射出寒光,提起長劍就是朝著羅士信刺了過來!他可是一眼就認出羅士信正是之前在金堤關與單雄信交手的那名將領,知道羅士信的身手了得,徐世績可沒有輕敵的意思,一上來就是淩厲的進攻,那鋒利的劍芒,直接就是朝著羅士信的腦門上刺去!
而再看羅士信,麵對那刺過來的劍芒,羅士信怒吼一聲,竟然不閃不避,迎著那劍芒就是衝了過去,手中的大槍也是貼著那劍芒就往徐世績的胸口刺去!大槍遠比徐世績的長劍長上許多,要是長劍真的刺中羅士信的腦門的話,那羅士信的大槍也必定先紮進徐世績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