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座奢華的大宅院的後門悄悄打開了一條縫,從裏麵閃出了一道人影,在後麵的巷子前後轉悠了一圈,這才躡手躡腳地回到了後門,輕輕在後門上敲了三下,悄聲說道:“沒人!可以出來了!”
沒過多久,後門吱呀一聲就是打開,從裏麵飛快地竄出了一台兩人小轎,帶著急匆匆的腳步聲,轉眼就消失在了黑夜當中。而先前那負責探路的人影也是左右瞄了一眼,隨即身子一扭,便是閃身轉進了後門,吱呀一聲,又是將後門給鎖上了!
這一切發生得是那麼突然,結束得也是那麼快,轉眼間,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不過,那台小轎離開之後,在小巷的其中一個角落,一個裝滿了垃圾的籮筐內,原本之前那道人影也檢查過,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可此時,竟是突然冒出了一個圓乎乎的影子!就看到那個影子左扭扭右扭扭,竟是化作了一道人影,從那籮筐內吱溜一下就鑽了出來!就聽得一把冷笑聲響起,一個極為輕微的聲音冷哼道:“躲了兩個月,還是被老子給逮住了!嘿嘿,回去領賞去!”說完,隻見那人影一閃,一眨眼的功夫就是消失無蹤了。
半個時辰之後,在梁國公府的後院,那專屬於當朝梁國公、太尉兼任東宮太傅,呃,現在還要再加上一個名頭,當朝駙馬的小院內。盡管已經大婚近三四個月了,可院子內的大紅喜布都還沒有去掉,整個院子內是一片喜氣洋洋。不過院子裏麵卻是沒有一個人,唯有那還燃著紅燭的新房透著光亮,府內的下人都知道,國公爺和公主在晚上是不喜歡有人在旁邊打擾的,至於原因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了!
不過今夜顯然是個例外,一身銀甲的朱牧武快步走進院子,那些守衛在外麵的下人卻是沒有阻攔,他們都清楚,這朱牧武那可是國公爺的親信!而朱牧武走進院子之後,來到廂房外,低著頭,悄聲對著房門喊道:“大少爺!大少爺!”
“誰啊?小五嗎?”從房間內傳來了一把慵懶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幾聲女子的嬌哼,顯然這半夜被人打擾,讓房間內的女主人很是不滿!
朱牧武縮了縮腦袋,卻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大少爺!剛剛楊公卿派人來了,說是魚兒上鉤了!請大少爺決斷!”
“哦?”聽得朱牧武的話,裏麵那把男聲立馬就是提高了幾個音調,很快,在女子不滿的嘀咕聲中,一個男子的人影很快便是出現在了房門上,就聽得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個身形削瘦,但卻長得這張異常俊美的麵孔的男子出現在了房門前,正是萬禾!萬禾看了一眼朱牧武,嘿嘿笑道:“小五!情報準確?那條魚真的上鉤了?”
自從萬禾打開房門之後,朱牧武立馬就是低下了頭,生怕自己眼睛的餘光會不小心瞟到房間裏麵的場景。聽得萬禾的問話,朱牧武立馬就是回答道:“大少爺!楊公卿派來的人很確定,的確是那條魚開始遊上來了!”
“好!”聽得朱牧武肯定的回答,萬禾頓時就是眉飛色舞,用力擊了一下掌,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從房間裏麵傳來了一把嬌哼聲,立馬就是讓萬禾縮了縮腦袋,那模樣,看得朱牧武也是忍不住偷笑了幾聲。萬禾瞪了一眼朱牧武,輕咳了一聲,然後朝著朱牧武吩咐道:“你現在趕快去派人通知一下長孫無忌和表少爺!嘿嘿!這次這條魚終於出來了,本少爺非得把它給煮了!”
“喏!”雖然隻是在軍營裏待了一年不到的時間,但軍人的習慣已經深深印在了朱牧武的身體裏麵,一舉一動,全都是軍人的做派!這一點,從他身上時刻穿得鎧甲就能看得出來了,在對萬禾行了個軍禮之後,朱牧武立馬就是轉身離開了。
萬禾也是很快在房間內穿好了衣衫,安慰了一下生悶氣的嬌妻,這才匆匆忙忙趕到議事廳。等他趕到的時候,長孫無忌和房玄齡都已經到了,兩人都是住在梁國公府,所以來得也比較快。三人寒暄了一番之後,各自入座,萬禾也是立馬對兩人說道:“相信兩位都聽小五說了,現在魚兒已經上鉤了,兩位以為,我們是不是該動手了?”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兩人都是精神奕奕,一點也沒有因為現在是半夜而露出疲態,房玄齡立馬就是說道:“當然要動手了!我們等了這麼久,不就是等現在這個時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