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商長老的話,張慶宇那是一臉感動,自家師傅對自己如此關心,張慶宇也不知說些什麼來表示自己的感動了。倒是宮長老龔傑一把拍著張慶宇的肩膀,笑著說道:“好了!你是我徒弟!做師傅的保護徒弟,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用不著說什麼廢話!好了!說說看吧!你怎麼好端端惹上梁盛這個老不死的?”
也是了解自家師傅的脾性,張慶宇苦笑了一下,便是將緣由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最後無奈地說道:“我被困在滎陽城,也沒辦法去通知張須陀,隻能眼看著張須陀上了楊慶的當,中伏身亡!”說到最後張慶宇也是露出了黯然之色,雖然他被困在滎陽城,卻並不影響大海寺之戰的戰報傳到滎陽城,所以他也知道張須陀戰死的消息。
聽完張慶宇的話,羽長老怒目一睜,喝道:“該死!沒想到不僅瓦崗寨和逍遙門聯手,就連這楊慶也是逍遙門的人!我現在就去打殺了這個賊子!”
“五弟!不可衝動!”那長相普通憨厚的徵長老沉聲喝了一聲,卻是將羽長老給攔了下來,緊接著,角長老也是搖頭說道:“五弟!那楊慶畢竟是滎陽太守,更是朝廷王爺,我們絕對不能輕易動他!看來此事,也隻能是如實告知梁國公,在朝堂上麵的事情,還是要依靠梁國公來解決!”
“不!”角長老話音剛落,旁邊的商長老卻是緊皺著眉頭,說道:“此事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決!楊慶乃是天子從弟!當年楊慶的父親楊弘助天子登基,當今天子雖然寡情薄義,但也一直記著這份情,所以這些年來,其他宗室子弟過得是戰戰兢兢,就楊慶沒出過任何事!就算是梁國公,想要彈劾楊慶,沒有足夠的證據,也隻是徒勞無功!”
五大長老當中,就屬商長老的智謀最佳,他這麼一番分析,其他四位長老也都是頻頻點頭讚同。張慶宇也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最後也隻能是滿臉無奈,不過很快張慶宇又是說道:“對了!那夜我聽楊慶的意思,是想要回到東都,若是他去東都的話,那豈不是……”
對於張慶宇的話,五位長老又是搖了搖頭,羽長老拍了拍自己的大肚腩,搖頭說道:“這已經是不可能了!逍遙門在洛陽的據點已經被我們給鏟除,短時間內,逍遙門是不敢往東都派任何人去了!”
見到張慶宇一臉失望的模樣,龔傑也是笑著安慰道:“好了!不管怎麼說,這次能夠把你救出來,就已經是完成任務了!這裏畢竟已經成了逍遙門的據點,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走吧!”龔傑的話也是得到了眾人的讚同,很快,眾人一個個縱身離去,隻留下剛剛在眾人廝殺中已經毀壞的破舊民居。
“奉聖諭!武賁郎將裴仁基,驍勇善戰,甚得朕心!河南盜匪猖獗,將軍張須陀,不幸為賊子所害,朕甚感痛心!但剿匪之事關係國家,不得有誤,故特任命裴仁基為河南道討捕大使,專司清剿河南匪患!鑒於平叛軍於大海寺一戰損失慘重,特準許平叛軍於當地自主募兵三萬!望將軍盡心竭力,早日平定匪患!欽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聽得內侍念完聖旨之後,一幹將領紛紛高聲三呼萬歲,跪在最前麵的裴仁基起身,朝著那捧著聖旨的內侍一禮,沉聲喝道:“陛下隆恩,臣無以為報,定當竭心盡力,不辜負陛下之恩!”
“好啦!裴將軍不必多禮!”宣讀完聖旨之後,那內侍也是嘿嘿一笑,將聖旨交到了裴仁基的受傷,笑道:“咱家在來之前,梁國公就特意囑托過咱家,說裴將軍乃是國公爺的好朋友,咱家該向裴將軍道喜才是!對了,國公爺還讓咱家轉述幾句話,這河南匪患猖獗,剿匪之事,不可衝動,當步步為營為上策!至於朝堂那邊,有什麼事情,都有國公爺為將軍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