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不妨事!”萬禾簡直都快笑昏了,不過臉上還是保持著很平淡的笑容,連連擺手,隨即萬禾又是說道:“既然大公子出來了,那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老大人還在裏麵等著呢!”
雖然萬禾極力想要掩飾,但那都快繃不住的笑臉早就說明了一切,看得宇文智及心裏那是一陣陣地發悶氣,卻又不敢和萬禾撕破臉,隻能是悶頭領著萬禾進了小院。這一進小院,正好就看到宇文述坐在院子裏麵的小亭內,當即宇文智及便是加快了腳步迎了上去,衝著宇文述就是一禮,說道:“父親!梁國公來了!說是與父親有要事相商……”
宇文述擺了擺手,對宇文智及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吧!為父有要緊事與梁國公相商!”
宇文述這麼一說,宇文智及立馬就是愣住了,他特意自告奮勇地送萬禾來這裏,不就是想要聽聽宇文述把萬禾找來有什麼事嘛!可現在一句話都沒聽到,就要被宇文述給趕走了,宇文智及有心想要反駁,可一看到宇文述,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直接就退下去了。在宇文述麵前,就算是城府再深的宇文智及也不比宇文化及好多少!
等到宇文智及離開之後,萬禾上前一步,向著宇文述一禮,說道:“見過宇文公!”雖然萬禾現在也是堂堂國公,但宇文述何嚐不也是國公的爵位?在宇文述麵前,萬禾可是不敢端什麼架子。
“嗬嗬!梁國公快快請起!”宇文述笑了笑,依舊坐在椅子上,讓萬禾起身,而萬禾起身一看,心裏卻是不由得一驚!之前萬禾也和宇文述有過幾次見麵,在萬禾印象中的宇文述雖然同樣是垂垂老矣,但卻還透著幾分精神,至少,眉宇之間,還有著當朝重臣的氣魄!可現在在萬禾眼前的宇文述,也隻不過才半年左右沒見而已,卻是比以前相差太多了!別的不說,光是那臉色就是呈現著病態的蒼白,看上去很明顯就是病入膏肓的樣子!傳聞這段時間宇文述病得很嚴重,看來也不是無風起浪啊!
看到萬禾吃驚的模樣,宇文述嗬嗬一笑,卻並不在意,笑著說道:“老夫這病態之姿,驚到梁國公了!罪過!罪過!”
萬禾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樣子有些失禮了,立馬就是衝著宇文述躬身一拜,說道:“宇文公言重了!是下官失禮了才是!宇文公身體欠佳,還請多多休養,這朝堂上,還離不開宇文公啊!”
“嗬嗬!到了老夫這把年紀,有什麼都想開了!”宇文述淡淡一笑,對於萬禾的吹捧卻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用手一擺,示意萬禾在自己身邊的石椅坐下。過了片刻,宇文述突然說道:“梁國公!你父親,他現在的身體如何?”
“呃!”宇文述突然提到老爺子,萬禾也是不由得一愣,這才想起來,貌似自家老爺子和宇文述好像還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隻不過之後萬禾的事情是一件接一件,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追查此事,加上自從萬三爺死了之後,老爺子也是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裏,很少出來露麵了,這時間一久,萬禾也是把這件事給忘了。現在聽到宇文述提起老爺子的事情,萬禾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出,不過萬禾很快便是回過神來,忙是說道:“多謝宇文公關心!家父的身體還算硬朗!”
“嗯!也是!當年你父親的身體可是一直很好的!”宇文述一邊說著,右手卻是不經意間撫上了胸口左邊,雙目眺望小亭外地天空,似乎在懷念著什麼。過了良久,宇文述才是回過神來,笑著對萬禾說道:“梁國公,老夫與你父親那也算是故交,今後你也用不著太過客氣,就喊老夫伯父吧!老夫也托個大,叫你一聲賢侄,你不會介意吧?”
這個稱呼上的事情,之前和宇文述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宇文述也曾經提過,隻不過當時萬禾可不敢當真,所以一直以來,萬禾還是恭恭敬敬地稱呼宇文述為宇文公或者是老大人。不過這次宇文述說起這話,萬禾卻是感覺到宇文述的真心,猶豫了一下,萬禾還是衝著宇文述一禮,說道:“如此,小侄就失禮了!還請伯父見諒!”
“好!好啊!”聽得萬禾叫了這聲伯父,宇文述的興致也稍微高了一些,臉色也是好看了許多,似乎真的把萬禾當成世交的子侄來看了。身子稍稍挺起了一些,隨即對萬禾說道:“你父親有福氣,有你這樣的兒子!隻可惜老夫福薄,膝下三子全都不成氣候!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