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一邊從樹林中傳出,一道人影也是漸漸從樹林中走了出來,卻是一名身材魁梧的漢子!隻是這漢子手中沒有握著任何武器,隻是傳了一身很普通的鎧甲,就這麼笑著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隻聽得這漢子說道:“裴將軍不用緊張!在下乃是梁國公帳下一名小卒,楊公卿!特奉梁國公之命,前來接應將軍的!梁國公的兵馬就是樹林的另一頭,請將軍率軍隨在下來!”
聽得眼前這個自稱楊公卿的壯漢的話,裴仁基也是有些猶豫,畢竟他們這次做的事情可不同尋常,一切都還應該小心為上,所以裴仁基並沒有輕易應承對方。見到裴仁基在猶豫,那壯漢立馬就是猜到了裴仁基的想法,笑了笑,說道:“裴將軍行事果然謹慎啊!不過還請裴將軍放心,在下的確是梁國公的手下,如果裴將軍還是不相信的話,在下有令公子的親筆書信一封,可證明在下的身份!”說完,壯漢立馬就是把手伸進了懷中,掏出了一封信函,直接呈了上去。
不待裴仁基吩咐,立馬就由親兵上前,將那封信函接過來,檢查了一邊,這才交給了裴仁基。裴仁基撕開信封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兒子裴行儼的親筆書信,看完書信之後,裴仁基也是相信了對方的身份,連忙是抱拳說道:“事關重大,不得不謹慎行事,還請壯士多多包涵!”
楊公卿倒是不以為意,抱拳回禮,說道:“將軍統帥三軍,行事小心那是人之常情,在下豈敢怪罪!將軍既然驗明正身,就請隨在下來吧!”說完,楊公卿轉身就是領著裴仁基等兵馬直接往樹林的另一頭趕去。
這片樹林並不大,裴仁基很快就是領著兵馬繞過了樹林,遠遠望去,一直兩三千人的兵馬正囤積在那裏,而有幾個站在那裏的身影,似乎正在等候什麼。看到裴仁基領兵趕至,其中兩人立馬就是翻身上馬,飛快地迎了過來,裴仁基定睛一看,正是之前送往洛陽養傷的秦瓊,以及裴仁基之子裴行儼!
“阿爹!”見到父親來了,裴行儼也是激動萬分,他這可是有一年多沒有見過自己父親了,一口氣衝到裴仁基的馬前,翻身下馬,就是直接朝著裴仁基跪拜下來,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大聲喝道:“孩兒不孝!未能侍奉阿爹跟前!”
見到自己的兒子,裴仁基也是激動萬分,跟著也是下了馬,快步上前,一把將裴行儼給扶了起來,說道:“傻孩子!你能夠有出息,就是對阿爹最大的孝順!別說這些了!別說這些了!快起來!快起來!”說著說著,裴仁基也是感覺自己的眼眶熱熱的,用力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叔寶!”又是一把喊聲從裴仁基身後傳來,卻是提著一杆大槍的羅士信,在看到秦瓊之後,立馬就是下馬衝了過來,和同樣翻身下馬的秦瓊直接一個熊抱,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喝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那麼容易死!哈哈哈哈!好!好!有何以前一樣結實!不錯!不錯!”
秦瓊看著羅士信,那也是咧嘴笑開了,之前秦瓊在牛渚口受了重傷,一直到洛陽之後才醒了過來,算起來,還真的有大半年沒跟羅士信見麵了。秦瓊笑著拍了拍羅士信的肩膀,突然想起了什麼,忙是問道:“聽說你也受傷了?傷在哪裏了?”
秦瓊一提受傷,羅士信又不由得想起了大海寺那一晚,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黯然的神色。不過很快羅士信又是笑了起來,拍了拍胸口,喊道:“我能有什麼事!你看!身體棒棒的!那區區一點傷,能把我怎麼樣!”
見到羅士信的確是生龍活虎的,秦瓊也是徹底放心下來了,轉過頭又是和裴仁基寒暄了起來。他們幾人都是平叛軍的老將,大家曾經一起打了那麼多年的仗,交情自然不淺,這一說起來,那話閘子就關不上了,當然,聊的都是關於這幾個月平叛大軍的重組的事情。
“嗬嗬!諸位能夠相聚,的確是可喜可賀啊!”就在這個時候,一把笑聲又是從秦瓊身後傳了過來,打斷了幾人的敘舊,隻見一道人影走了過來,楊公卿也是立馬跟在此人身後,此人雖然長得瘦弱,但臉上卻是俊俏得很,不是萬禾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