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禾這麼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劉文靜的審訊手段,要不就是用鞭子抽,要不就是用刀割,還真沒有什麼新意!特別是萬禾以前在電視電影上看過那個什麼東廠、西廠、錦衣衛,劉文靜的這些手段和人家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
聽得萬禾的批評,劉文靜倒也沒有反駁,雖說劉文靜的心夠狠,但畢竟也是讀聖賢書的讀書人,哪裏會那麼多逼供的手段。既然萬禾這麼說了,那鐵定是有什麼好刑罰,劉文靜也是想要開開眼界,當即便是對萬禾說道:“還請王爺指示!”
萬禾撇了撇嘴,又是望向了飛魚張,對於飛魚張那副英勇的模樣那是越看越不爽,當即便是招來了一名衙差,對他低聲吩咐了幾聲過後,就讓他去準備了!大約又是等了半個多時辰,幾名衙差就是捧著好幾樣東西就這麼走了進來,放在了萬禾的麵前。萬禾低頭看了一眼,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是對飛魚張哼道:“小子!要是識相點,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要不然,你吃了苦頭可就沒後悔藥吃了!”
“呸!”飛魚張直接就是朝著萬禾啐了口口水,別看飛魚張平時好像吊兒郎當的,但膽氣卻是一點也不差,就算是知道自己要受刑罰,但還是一臉無懼,瞪著那僅存的右眼,喝罵道:“狗賊!有什麼招就盡管使出來吧!爺爺不怕!”
“好!好!”萬禾也是陰陰地一笑,卻是指了指腳邊的那幾根鵝毛,對先前所交代的那名衙差說道:“就先用這個吧!按照我剛剛告訴你的辦法做!我不喊停,就不準停!”
聽得萬禾的話,那衙差也是一臉古怪,他還從沒有聽說過撓癢癢也能成為刑罰!不過萬禾既然開了口,他們也隻能照辦了!當即幾名衙差便是直接上前將飛魚張的身子按下,並且用繩索綁好,緊接著,就是用那幾根鵝毛開始不停地在飛魚張的身上撓起來!
“哈哈!哈哈!你,你們!哈哈哈哈!你們想幹什麼!哈哈哈哈哈!”飛魚張也從沒有想過,竟然還會有人用這種方法來拷問!偏偏飛魚張還是個癢癢肉極為發達的人,被這鵝毛撓在那些癢癢肉上,飛魚張頓時就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身子更是本能地就想要抖動!隻不過他的身子被綁得嚴嚴實實,飛魚張就算是想動,也動彈不了,隻能是瘋狂大笑,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而在旁邊的劉文靜見了,更是一臉的古怪,他讀過不少書,可從沒有聽說過,有人會用撓癢癢來審問犯人的!劉文靜下意識地就是回過頭看了一眼萬禾,想要弄清楚自家的這位主子到底再動什麼念頭,可此刻的萬禾卻是兩眼冒光,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甚至還在不停地催促那些衙差,往飛魚張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撓!看到萬禾的那個模樣,劉文靜也隻能是暫時閉上了嘴巴,靜靜等候一旁了。
於是乎,這間平時隻會傳出慘叫聲和鞭撻聲的審訊室內,今日竟是破天荒地傳來了一陣陣笑聲,這下卻是讓牢房內外的人都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完全不知道審訊室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那笑聲卻是一直沒有停止,隻不過那笑聲中,開始帶有一種痛苦的感覺,讓人意識到,這笑聲的主人,隻怕正在品嚐著一種另類的痛楚!
在審訊室內,劉文靜已經由之前的不解、疑惑轉變成了滿臉的驚愕,而此刻,那被綁在柱子上的飛魚張雖然還是在笑,但那臉上的痛苦卻是一目了然!也難怪,飛魚張這一笑,竟是足足笑了有一個多時辰!而那些可惡的鵝毛還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撓來撓去,使得飛魚張始終無法停止自己的笑聲!
“停下來吧!”就在這個時候,萬禾終於是喊了一聲停!而隨著萬禾這一聲令下,那些衙差也都是一臉古怪地停下了自己手中的鵝毛,退到了一旁。沒有了那些可惡的鵝毛騷擾,飛魚張卻還是不能立馬停止住笑聲,隻不過笑聲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痛苦了。飛魚張臉頰一邊抽搐,一邊驚恐地看著旁邊衙差手中的鵝毛,似乎那些輕飄飄的鵝毛比長鞭和匕首更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