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義兒那裏正殺得爽著呢,突然蹦出這麼一個刺頭,諸義兒也立馬就是怒喝起來:“不知死活的家夥!速速前來受死!”說完,諸義兒便是提著手中的鐵槊,朝著羅士信刺了過去!
而羅士信也不再答話,手中的大槍迎著那鐵槊就是一刺,鐵槊和大槍在空中一撞,緊接著便是相互交錯而過!鐵槊從羅士信的肩膀上麵擦過,將羅士信的護肩給擊飛。而大槍則是直接點中了諸義兒的頭盔,頓時就是將諸義兒的頭盔給擊穿,隻不過卻沒有擊中諸義兒的分毫。
雖然兩人都沒有把對方給傷著,但諸義兒擊中的隻是護肩,而羅士信擊中的卻是頭盔,而且羅士信更是將頭盔給擊穿了!這兩者一比較,卻是高下立分!諸義兒卻是被羅士信還要差上一籌!
諸義兒也是看出了其中的差別,頓時心中就是一驚,他也是意識到,這突然蹦出來的小子竟是比自己還要強!擋下諸義兒也是收起了輕視之心,猛地往後退了數步,將鐵槊收到了胸前,警惕地看著羅士信,做好應對的準備。
相比之下,羅士信可就顯得更加狂妄了,慢慢收回了大槍,將槍頭上所貫穿的頭盔一甩,那頭盔就已經甩到了一旁。羅士信冷冷看著諸義兒,滿臉不屑地冷哼道:“算是你幸運,要不然,我大槍上掛著的,可就不隻是頭盔了!”言下之意,剛剛要不是諸義兒幸運,這一槍就直接刺穿了他的腦袋了!
諸義兒的脾氣也不好,聽得羅士信這充滿輕蔑的話,諸義兒也是浮現出了怒容,怒喝道:“少囂張!我們手底下見真招!看誰死!”說完,諸義兒便是提著鐵槊就往羅士信這邊衝殺過來!諸義兒雖然知道自己比羅士信要差上一籌,但戰場上的事情可是說不準,並不一定就是身手厲害的人獲勝,所以諸義兒還有一拚的希望!
而羅士信見到諸義兒沒有失去鬥誌,反倒是信心滿滿地殺上來,也是露出了興奮之色,大喝道:“好!就讓我們看看鹿死誰手!”說完,也是提著大槍殺了上去!
兩人這一開始廝殺,倒是苦了周圍的那些士兵,無論是鐵槊還是大槍,那都是長兵器,周圍的士兵為了避免殃及池魚,幹脆就是很有默契地躲開了三丈有餘。而羅士信和諸義兒這一戰,似乎短時間內也分不出個高低,隻能看到兩人在哪裏打得飛沙走石,好不熱鬧!
羅士信和諸義兒在那裏殺得熱鬧,其他三個城門方向也是殺得瘋狂,隻不過與東城門相比,其他三麵城門所要承受的壓力卻是不大,特別是在城南方向,似乎長孫恒安在此所安排的兵馬最少!而長孫恒安之前所布置的攻城戰略也已經確定下來,並沒有全力攻城的意思,隻是讓弓箭手在刀斧手的掩護下,在城外不停地朝著城內宣泄著箭矢!
在南城門的城頭上,負責守衛這裏的,正是這渤海城之主高開道!高開道瞪著他那隻獨眼,猙獰地看著城外的情況,從城外所射入了箭矢隻要靠近了高開道的身前,就會被高開道像揮蒼蠅一樣地用手給撥開!而高開道看著城外,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不耐煩,冷哼道:“怎麼人還沒到?”
“將軍莫急!”高開道的話音剛落,從高開道身後就是傳來了一把聲音,卻是高開道手下的智將張君立。張君立原本是竇建德手下的將領,不過當初高雞泊戰後,張君立卻是被薛家軍所殺敗,後來為高開道所救。而張君立手下的士兵全都死光了,也不敢回到竇建德那邊去,隻能是投靠了高開道。而高開道也因為張君立的智謀出眾,所以就委以重任。之前高開道與竇建德的聯手,主要就是由張君立所促成的。聽得高開道心中的不耐,張君立立馬就是喊道:“按照計劃,他們應該就快到了!我們隻要在堅持住,一定可以等到他們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軍士突然跑到了高開道的身後,對著高開道就是拜倒在地,喝道:“將軍!城東那邊已經快要守不住了!請將軍速速派兵救援!”
“城東?”聽得那軍士的話,高開道頓時就是一愣,立馬就是想要轉頭趕往城東,而這個時候,張君立也是立馬上前勸說道:“將軍!莫要著急!城東有諸義兒把守,料想不會有問題!這邊還要將軍親自堅守!若是對方來了,還要將軍出城接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