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
“哈哈哈。”黑衣女子對麵前幾人擔憂的眼神視而不見,指尖重重叩緊殷絳雪的頸部,狂笑幾聲。
殷絳雪脖間吃痛,手指抓向頸上鉗般緊叩的手指,絲毫起不到任何作用,眉目緊蹙。
殷天明與付陵朔嗜血的眸子盯著黑衣女子,一步一步逼了上來,手指握出了聲響。
血魔已經受傷,現在對方又多了幾個幫手,黑衣女子明顯眼眸微變,沒了把握,希望隻寄予擒住的殷絳雪。
突然,強風從一處而來,劍影閃過幾劍長虹,緩緩躍身而下一個黑衣蒙麵人,手持寶劍,護到黑衣女子麵前。劍眉眸光橫掃殷天明幾人,對身後的人道:“走。”
來人雖沒有露出麵貌,但聽聲音便知道是個年輕的男子,且說話之間盡顯雄厚內力。
話畢。黑衣女子叩著殷絳雪與胡青雲轉身迅速離去。血魔與蒙麵男子擋住了殷天明和付陵朔的去路,打成一片。
殷絳雪被黑衣女子擒走後塞進一輛馬車裏,顛簸半天後,不知到了哪裏。黑衣女子將她蒙上眼後又扔進一個房間裏,鎖上門後,吩咐門外守著的人一聲,便走了。
重重的關門聲後,半晌無音。殷絳雪緩緩取下蒙在雙眼上的黑布,輕輕眨眼,麵前有些昏黑。環顧四周,這裏是一個簡陋的房間,屋內幾件破舊的物件都是成竹子做成的木桌和木椅,唯一一張大床道是看著稍微好了那麼一點。狹小的房間,四四方方大概走上一圈不到二十幾步的樣子。糟糕的是,這個房裏沒有窗戶,唯一的一點光線從木門的閣欄間穿透進來,極是微弱。
殷絳雪歎了一口氣,坐到床邊靠上扶欞,努力平緩著心中的懼意。
靖王府出兵搜索全城至城外,兩日下來,靖仁王府的絳雪郡主毫無消息。付陵朔帶人追到上次遇到那青衣女子的湖邊,搜了林子各處依舊沒有任何蹤跡。
月上樹梢,付陵朔拖著疲倦的身子癱坐在桌案前,眉頭緊蹙,心中更是煩悶不知所措。上次在福安寺外的林子裏親眼看到血魔侮辱絳雪,幸虧他及時趕到,而這次他又該怎麼救他?拳頭重重打在桌案上,硯台紙墨翻落在地。
“表哥。”木曦月緩緩走了進來,麵容明顯得憔悴了許多。看到地上的紙墨和付陵朔陰沉的雙眸,心中抽痛。她知道他是在為另一個女人擔心,而那個女人會是他未來的妻子,而自己什麼都不是。
付陵朔懶懶的斜坐著,依舊之前的神態,沒有看木曦月一眼,沉沉應了一聲。
木曦月走近,彎身從地上一一撿起桌上所落之物歸於原處。片刻後,看著付陵朔:“表哥,如果姑姑沒有拿錯生辰八字提錯親,你會娶我嗎?”
付陵朔依舊不看她一眼,冷冷回應:“絳雪現在下落不明,你不覺得此時說這些話很不合適嗎?”
木曦月不依不饒:“你這樣關心她是出於責任嗎?”她很希望他可以輕輕點一下頭。可是他沒有。
“有什麼區別,我隻知道她是我未來的妻子,無論如何,我都要保她無事。”
“你保得了嗎?”木曦月淚珠湧出,大大的眼睛直盯著付陵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