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有一位客人隨著店裏的音樂來了興致，非要和唐果跳舞。跳舞，這可是最適合揩油的方式。唐果起先並沒有答應，但看到朱紅笑嗬嗬地陪著客人喝酒，臉上已經細細地爬上了魚尾紋，於是，她就想起了母親，母親也曾經這樣陪客人喝酒。
最後唐果答應了。
輕柔曼妙的音樂就如同唐果那豐盈的身姿一般，另人陶醉。與她跳舞的客人貪婪地緊貼唐果的玉體，想要更進一步吸收唐果身上散發出來的迷人芳香。
“美女，你今晚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啊，我給你200。”
“我是個隻值200塊錢的女人嗎？”唐果低聲問道。誰也不知曉她此時的心情是怎樣的。
“那你想要多少，你開個價。”
“隻要感覺對了，別說200，我可以一分錢也不要。”唐果眼神忽明忽暗，身體隻是機械地跟著客人晃動。
“真的？那你對我有沒有感覺？”客人貼著唐果更近了。
“我們才第一次見麵，怎麼能談感覺呢，感覺是要長期培養的。”唐果輕身呢喃。
“哦，那沒事，我經常來就是了，等我們培養出感情……”
“等我們培養出感情再說啦。”
一曲畢，唐果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走向另外的客人。
直到淩晨三點，客人才陸陸續續地戀戀不舍離去。
朱紅一邊打掃衛生，一邊和另一頭收拾狼藉的唐果說道：“沒想到你還挺熟練的，竟然還能為我拉攏顧客，真是不簡單。”
“我母親也會接待一些這樣的客人，從小耳濡目染，就學會了一些技巧。”唐果回答道。
“今天店裏的生意比以往要好很多呢，客人也是拖到了很晚才走，你真的很有本事，也很有魅力。”朱玉讚賞道，有唐果在，她店裏的生意肯定會不錯的。
“托您的福，如果不是您讓我留下來，我也沒有想到我會幹的這麼好。”隻要能掙錢，受點委屈又如何，再大的侮辱和委屈她也受過了，這些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我的店裏很久都沒有來過像你這樣既漂亮又聰明的女孩子了。在我這個又老又舊的小店裏，客人往往也就固定的那麼幾個，漂亮的女孩子經常呆不長時間就另攀高枝了。可我這個又老又醜的女人已經吸引不了男人們的注意力了，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店就會關門，我隻能開一天是一天。”
唐果看著朱紅落寞的神情，有些同情她，發覺她更像母親了，也許，她跟母親一樣，也經曆過許多苦難，但仍然堅強地獨自生活著。
“我希望你可以留在店裏的時間久一些，這算是我的一點私心吧，我知道你那麼漂亮，將來有機會一定會另尋出路的，我也不奢求你能一直陪伴著我，我隻希望你可以留在這裏的時間稍微長一些。”朱紅有些期盼地看著唐果，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但她還是說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離開，不過隻要我在店裏一天，就會好好為店裏賺錢。”她覺得朱紅雖然和很多做生意的人一樣有些算計，有些冷漠，但她依然能夠感覺到朱紅生活的艱辛與苦難，因為母親也像她一樣艱辛，然而她們又都很堅強。
“謝謝你。”不知怎麼，麵對唐果，朱紅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不禁在想，這麼好的女孩，就讓她涉足這裏，踏入泥濘，她應不應該這樣。可如果，她不收留她，她是不是連吃飯的錢也沒有，她身上的那身衣服肯定是她母親的。她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就來應聘，母親又躺在病床上，應該家境很困難吧。
“我要去看望我的母親了，紅姐，明天見。”唐果和朱紅關上店門，唐果與她告別。
“不對，應該是今天晚上見！”朱紅笑著朝遠去的唐果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