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三章 妖神的實力(1 / 3)

夜色無邊,風呼號著吹過,草地被掀起一層層波浪,安唯夕一臉煩躁地坐在屋簷上,一條腿吊在空中晃悠,思緒一片混亂。

鑰匙碎了,又已經開過一次門,再開至少要再等三年,而修複這把鑰匙必須要找到打造它的人,要找到打造它的人就必須找到死界的看門人……

怎麼辦啊?安唯夕真是鬧了個大笑話,揚言滅了仙城,沒滅成,卻把仙城第一戰力拐跑了。

這下再次滿腦子都是赤忤那張冷冰冰的麵癱臉,安唯夕不耐煩地把身子躺了下去,柔和的月光灑在他臉上,渡上了一層銀邊,淡化了他眸子裏的清冷。

三百年前打開死界之門的人是誰?

這個問題在安唯夕腦子裏轉了一圈,都說那人隻是差點被咬死,被救下來了,還改邪歸正了。

如果找到他的話,就說不定能夠知道給他鑰匙的人是誰。

他突然雙眼放光,一骨碌爬了起來,跳下了屋頂,當年打退怨靈的人不就是赤忤嗎?自己去問問不就是了?說不定還能問到些什麼啊。

安唯夕欣喜地翻身躍進了暫時安置赤忤的小院子,赤忤剛好坐在院子裏的石台上打坐發呆,聽見聲響,他也抬起頭看向了安唯夕。

安唯夕一落地就開門見山地問了:“你當年阻止死界之門湧出的怨靈時,是否知道打開死界之門的人是誰?”

赤忤一聽到死界之門這四個字就把眼睛閉上了,閉口不言。

“……”

安唯夕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又耐著性子問:“看門人的消息你知道嗎?”

“……”

又是沉默,每次都沉默,關心他也是,詢問也是,這人怎麼老不愛說話?

安唯夕本來想著去折磨他,反倒是自己被他折磨死了,他俯下身,雙手撐在赤忤麵前的石台上把他卡在中間,冷聲道:“好一個仙城第一戰力,閉口不答,你不是挺尊貴嗎,不說的話那就別怪我。”

赤忤這才睜開眼道:“隨意。”

不過安唯夕也老早猜到了赤忤會為了保護仙城不回答的,沒抱多大期待,就果斷地轉身消失在赤忤麵前。

赤忤長長吐出一口氣,他抬起頭看著月光,又把手放在胸口上按住,灰色的眸子裏露出一絲惆悵。

安唯夕抱著手臂,悄無聲息地躍出了宅子,宅子外那棵有些脆弱的銀杏樹被月光包裹,顯得有些淒涼,安唯夕停下步伐,忍不住掃了那樹一眼,又觸電般快速把目光收起,腳下一跳,朝著崖頂躍去。

那棵銀杏樹是他的真身。

在那個人死去後,他樹裏沉睡了四百多年,這四百多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醒過來後他卻感受不到這棵樹了。

他的本源不在這棵樹上了。

雖然他的本源不知道去哪了,但至少是安全的,可是這棵樹日漸失去生機讓他很是著急。他原本打算滅了仙城後就去尋找自己本源的下落,畢竟本源泯滅,他也會死。最重要的東西消失了,他就這樣不安心地活了三百年。

日漸枯萎的銀杏樹對他的身體一點影響也沒有,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受,拿著他本源的人是何居心?

翻越上山後,他眺望遠方,看見了被層層雲霧包裹的瀛玥仙城,畢竟是仙城,晚上更是燈火通明,很是鬧熱的樣子,他冷笑一聲,心裏酸酸的。

稍微整理了一下他有些散亂的發絲,盤坐了下來,仙城馬上就會派追兵過來,他必須快點修複結界才是。

他把黑劍從腰間拔出,修長的劍身在月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劍光,寒氣逼人。小心翼翼地把劍身插入地麵後,他抬起雙手捏了一個印,把自己的妖力灌輸進了地麵,而黑劍也仿佛興奮了起來,寒氣衝天,化作一縷縷白煙籠罩住了斷齒崖,如織衣般修補破碎的結界。

很快,一個無形的屏障做好了,他拍了拍腿根的灰,又看了一會瀛玥仙城,仙城已經完全被雲霧遮住了,他歎了口氣,抬頭看了看那一輪清冷的彎月後,跳下了山頂,消失在了雲霧中。

安唯夕還不能離開,他既然抓走了赤忤,那麼赤忤就是人質了,如果捏著赤忤的脖子問來這裏救他的人有關鑰匙的問題,會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而且自己也能達到折磨赤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