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跟那個女人怎麼回事?”踏雪無痕不知道從何時起,站在我的身邊,嘴上說著但眼睛卻不時的看著地圖,眺望著遠方,似乎在辨認方向。
“什麼怎麼回事?我們沒事啊。”我劃著漿,也沒有看她,難道她又在誤會我跟落花的關係了?申默啊申默你怎麼就長了一張有奸-情的臉呢。
“你覺得一個女人會莫名其妙的從斧頭幫脫離出來,跟著你這個窮小子嘛,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看上你這個窮小子。”踏雪無痕一本正經的說著,不過轉而又自我否定的搖了搖頭,“不過這也說不通啊,據我了解這個女人的背景可不簡單,沒理由會看上你啊。”
“我?我怎麼了?”我反而不服氣了,與她賭氣道,我並不在乎落花無情的看法,我在乎的是她的看法。
“你啊——”說著,踏雪倒是像模像樣的打量了起來,不住的努嘴搖著頭,“嘖嘖,看這小臉長得這麼白淨,五官精致的簡直就像個女生嘛,你像足了一個人——”
“誰?”我馬上緊張了起來,回避她那怪異的眼神,埋頭漫不經心又十分努力的劃著漿。
“被包養的小白臉啊!”踏雪低眸壞笑了起來。
“你——”
見我被氣得臉通紅了,踏雪無痕已經笑彎了腰,大咧咧的拍著我的肩,“好了好了,笑死我了,不過說真的你確實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見踏雪正經起來,我卻不敢在追問下去,一想到在遊戲中我在利用這種身份接近她,無論她喜不喜歡,我都同樣的擔心,這種行為已經屬於欺騙了,若是讓她知道了,估計到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你怎麼了?”踏雪歪著頭看著正在沉思的我,似乎很苦惱的樣子,“不會你真的有什麼姐姐妹妹的吧?”
“沒有啦——”我語音未落,一陣狂風攜卷著怒吼聲,將我的話吞沒得無聲無息。頃刻間,狂風怒吼,整隻船吹的左右劇烈的搖晃了起來,我和踏雪兩人努力的控製著船槳,盡量保持平衡免得翻船。
這時,落花無情匆忙的走出了船艙,她的定力稍弱些,扶著船艙門才能勉強的保持著站立,指著不遠處張了張嘴,她說了什麼我們根本聽不清,隻能順著她驚恐的目光望去。
正前方,正是天河與大海交接的邊界,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擋在了入海口處,瞬間天地色變,漆黑的猶如末日降臨。
“繞過它,一定要繞過它!”踏雪迎風大聲喊道,好幾次了都是因為這個漩渦在作祟,阻礙了船隻的行進,她相信隻要能夠繞過它,一定可以到達盡頭。
“怎麼可能?”落花驚恐的望著那個越來越大的漩渦,馬上就要封住了入海口,這是唯一的入口,單薄的木船怎麼可以承受如此巨大的吸引力,想要過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被它吞了,等於一切都白費啊。”踏雪無痕沒有放棄,逆著漩渦劃著船槳,但逆流的阻力足以把船槳折斷,果然在船槳折斷的一瞬間,希望徹底破滅了。
踏雪無痕望著越來越近的漩渦,咬著牙,她已經盡力了,可是還是無法改變失敗的局麵,難道是哪裏忽略了嘛?
“喂!!快過來幫忙啊。”我可沒想這麼多,急忙發動了騰空術,浮在半空中擋在船頭前,努力的改變著行使的方向,雖然知道這樣做也許並不能改變什麼,但不到最後就是不甘心,就算失敗了,至少曾經努力過,隻求個安心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