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麻煩你開的快一點,拜托我趕時間,很趕!”一輛搬家公司的運貨車正以龜速馳騁在周末擁擠的街頭,而此時我內心猶如江濤翻滾,心急如焚,其複雜的程度要遠遠超過這令人頭痛的交通堵塞。
“小姑娘啊,你這是搬家嘛?怎麼跟奔喪似的。”
開車的師傅心情不悅的抱怨著,十分鍾前他還在車上打著瞌睡等著搬家公司將東西搬到車上然後走人,但誰知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一個瘋丫頭,擾到了他的午休,說什麼行李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同時還將一打毛爺爺塞給了他,被這打紅色的毛爺爺擾得神誌有些不清,這才迷迷糊糊的帶著這丫頭離開。
如果早知道是這種不知道以何種目而瘋狂飆車的差事,他才不會閑著接這種活呢,但既然收了人家的錢也容不得他反悔了。
“我說小姑娘啊,你搬家怎麼搬到酒店去了,而且今天那家酒店估計也招待不了你,今天是韓氏集團的大小姐舉辦婚禮的日子,我說你——”
開車的師傅企圖用言語說服著他身邊那麵容焦急的女人,可是話說到一半,恍然看到申默真的是一副麵如死灰的鬼模樣,像極了一張奔喪的臉,心底莫名的一顫,怕是真的遇到什麼倒黴事便也不在說話了。
最終由於交通實在是太擁擠,在司機師傅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我果斷的跳下了車采用腿奔的方式,奔跑在快速路上。
“喂,姑娘,你的行李?——”
司機師傅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卻發現車上什麼行李都沒有,眨了眨眼睛頓時語塞。
xx酒店,本市最豪華的五星級高檔酒店的存在。
一早,酒店的門口就被無數量高級轎車堵得水泄不通,前來無數商界和官場上很有威望的成功人士,要說這些人中無論是在情場還是在商場都洋洋得意的就便屬王偉了,連續幾天他都在為籌備婚禮的事情奔波忙碌著,仗著韓家的勢力也成功結交了不少上層人士,在眾人看來,他今後的仕途必定將會一片光明,前途無量。
吉時將近,巨大的水晶吊燈將整個禮堂照的金碧輝煌,光彩奪目,在司儀那慷概激昂的致辭下,韓澤宇攙扶著新娘緩緩的步入了婚禮的殿堂,頓時舒緩的音樂奏起,神聖而莊重的婚禮即將開始,新郎正一身黑色的西裝筆挺的站在司儀的身側,望著那即將成為他女人的韓雪,眼睛裏閃爍著一抹難以自製的得意,隻要過了今晚他無疑將成為天下最幸福最令人羨慕的男人。
頭紗下那張絕美的令人難以呼吸的麵容,在此刻卻是冷漠得出乎人的意料,沒有任何期待、任何喜悅、任何的感情,冷得就像是個任人宰割的木偶。
韓澤宇上前拍了拍王偉的肩,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以後雪兒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伯父。”王偉彬彬有禮的鞠了一躬,然後從韓澤宇的手上接過韓雪那雪白嫩滑的手,帶著她步入那最為神聖的殿堂,即將進行婚禮下一步儀式。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氣氛也很溫馨,就在新郎新娘即將交換戒指的時候,頭上那巨大的水晶吊燈突然熄滅了,就在大家以為這是新郎精心設計的,為了要給新娘一個驚喜的時候,台上不知何時卻多出了一個不是很協調的長發女人,頓時惹來台下一片嘩然。
“你怎麼來了?——”原本沒有任何表情的新娘,在看到那突然上台的女人臉色突變,雖說是在質問,但語氣卻顯得格外的曖昧。
借著微薄的燈光,王偉似乎認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急忙將韓雪護在了身後,警惕的望著申默,“你要幹什麼?”對於她們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隻是根本不在乎,他要的隻是能夠入贅韓家,不過既然結婚了,那麼之後的事情也就容不得韓雪胡鬧了。
“雪兒跟我走吧——”我透過王偉,不顧台下眾人那異樣的眼色,平靜的向韓雪伸出了手,淡淡的語氣裏充滿了自信。
“默,你走吧,我們不可能的——”韓雪神色哀傷的別過了臉,當再一次看到申默的時候,那顆已經心如止水的心又開始莫名的跳動了。
“你個瘋女人沒有聽見嘛?叫你滾啊,快點滾吧,保安!保安!快把這個瘋女人拉出去。”
王偉聽到韓雪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借著韓家的勢力也囂張了不少,將韓雪護在身後大聲的呼喊著酒店的保安,這些都是應該屬於他的,絕對不允許發生任何的變故,一切阻礙他的人都應該去死。
說是保安其實都是韓家雇傭的保鏢,一會兒五六個黑衣男子一躍而上扣住了我的雙手,我艱難的從口袋中掏出那條泛黃的手帕,像是掀起了塵封已久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