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談的還算順利,王寶玉起身就要告辭,在離開田富貴辦公室的時候,他又補充了一句:“田叔,我辦事兒你放心,今天咱們說的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會有別人知道。”
田富貴點點頭,嗬嗬直笑,還將自己辦公桌裏的茶葉送給了王寶玉,態度和先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王寶玉覺得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看這個架勢,田富貴一定會為自己盡量爭取到這個地方,黑木耳的菌種培養就沒有問題了。
但是王寶玉想錯了,第二天村部的會議上,馬順喜卻表現出異乎尋常的強硬,任憑田富貴等人怎麼說,就是堅決不同意王寶玉動用村部的資產,還說這種事兒,是原則性的大事兒,一定要報給鎮裏批準才行,尤其需要主管農業的董平川副鎮長點頭。
關鍵的時候,馬順喜搬出自己的連襟副鎮長董平川來威脅田富貴等人,田富貴在鎮裏沒人,也隻能咽下了這口悶氣,會後無奈地將結果告訴了王寶玉。
王寶玉一聽立刻上了火,當著田富貴的麵,將馬順喜一頓臭罵,心中異常惱怒,但也有些無可奈何,雖然說董平川某種程度上搶了馬順喜的情人,但兩個人畢竟還是親戚,肯定不會向著自己說話的。
田富貴也是一肚子的窩囊火,但凡大點的事兒,總有馬順喜這個草包蛋壓在自己頭上,讓人伸不開手腳。
“寶玉,你看你提出的這個項目確實很好,咱為了這方百姓也得加把勁爭取下,你不是跟程書記有些來往嗎,你看這事兒能不能麻煩麻煩他?”田富貴出主意道,昨天回去,晚上做夢都在賣木耳數錢,自己如何能讓這到嘴的肥肉化了?
王寶玉聽到立刻沉默了,如果程國棟力挺自己,這件事兒肯定能行。但他一想到那晚程國棟看見了自己臉上的口紅印,心中就有些怵,有些不敢麵對他。
自己在程國棟的家裏,動了他的寶貝女兒,不知道程國棟對自己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思,那晚程國棟表現的既沒有批評,也沒有親近,臉上永遠是一層不變的笑容,讓人心裏沒有一點底兒。
“田叔,這事兒我先回去考慮考慮吧,程書記那裏已經麻煩人家好幾次了,再去恐怕不好。”王寶玉隨便答複著。
田富貴見王寶玉表現的不那麼積極,有些著急的勸說道:“寶玉,這人活在世上,最不能要的就是臉皮,隻要最後達到目的,張張嘴沒啥。”
田富貴說完覺得自己有些失態,連忙又嗬嗬笑道:“寶玉,你還年輕,田叔這麼說也是為你好。”
王寶玉自然明白田富貴求財心急的意思,但口頭上也沒說什麼,閑扯了幾句就悶悶的回到自己辦公室了,正當他坐在辦公室裏一籌莫展的時候,紅紅講完課,喜滋滋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