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本不是喜歡低聲下氣怕媳婦的人,可如同跟屁蟲似的錢美鳳突然離得遠了,這讓人不得不很好奇。王寶玉忍不住想探個究竟,於是便離開了家,在夜色中向錢美鳳家走去,果然跟王寶玉猜的一樣,錢美鳳的家中亮著燈,她根本就沒去菌種基地。
王寶玉悄悄走進了院子,剛想推開屋門進去,忽然又想偷偷看看美鳳在做什麼,便躡手躡腳的來到亮著燈的窗下,慢慢露出了半個頭。
令王寶玉沒有想到的是,屋子裏不光是錢美鳳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婦女,兩個人似乎正在小聲說著什麼,婦女的臉孔很生,顯然不是東風村的人。王寶玉畢竟當過婦女主任,東風村的女人他都認識,這個他可以確定自己見也沒有見過。
王寶玉將耳朵貼到窗邊上,依舊聽不清裏麵說的什麼,隻是看到錢美鳳沉著臉,而那個婦女則臉上帶著笑意,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搞他娘的什麼鬼!一對神經病!”王寶玉嘟囔了一句,還是決定離開這裏,不想打擾了錢美鳳跟這個婦女說話,這也是對錢美鳳最起碼的尊重。
離開錢美鳳的家,王寶玉本來想回去,可是心裏對錢美鳳的事兒又癢癢的。可是既然出來了,總不能舔著臉去問錢美鳳吧,不如就去菌種基地看看,也許能從鋼蛋那裏知道這個婦女到底是什麼來頭,順便也看看木耳的種植情況。
王寶玉隱隱有一種感覺,錢美鳳很少有朋友,這個婦女來這裏,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來到了菌種基地,隻有鋼蛋一個人在這裏,王寶玉好奇的問道:“張大柱去哪兒了?”
“剛被李秀枝抱著孩子,一頓罵,灰頭土臉的回家去了。”鋼蛋嘿嘿笑著,帶著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嘿嘿,張大柱也是的,孩子那麼小,正需要人照顧,他倒好,整天躲這裏圖清淨,該罵。”王寶玉也笑著說道。
“也不能全怪張大柱,據說,李秀枝生了孩子之後,胃口大的不得了,張大柱那身板骨根本就應付不過來,所以常常借著幹活的理由躲在這裏,嘿嘿!”鋼蛋見王寶玉不是外人,於是神秘的說道。
“這也正常,等你有了媳婦後就明白了,女人是很難滿足的。”王寶玉笑道。
鋼蛋嘿嘿笑著,順手把一張紙塞進了書裏,口中說道:“俺這輩子就想一個人過了,這樣好,省得被女人罵。”
王寶玉眼睛好使,不容分說的把那張紙給翻了出來,跟上次一樣,上麵寫滿了“周雨紅”,還畫了好多心形的圖案。
不知道為啥,王寶玉看到這張紙,突然心中有了種酸酸的感覺,鋼蛋表麵上粗魯,卻有一顆執著的心,看樣子心中還是沒有忘記了紅紅。
鋼蛋被發現了秘密,有些尷尬,嘿嘿笑著不說話。王寶玉歎了口氣說道:“鋼蛋,紅紅已經走了這麼久了,音信杳無,我看你就別在惦記她了。”